讲当年是如何用小人之技把王清悦抢走的?”
何慈哪里知道父辈们的事情,只是父母当初如此恩爱,令人人艳羡倒是真的。
崔昊见他们二人争锋相对,怕误了要紧事,忙劝解“将军若是知道其中一二还请尽量告知,时宜这些日子因为此事已经瘦了一大圈。”
吴哲奇怪的扫视着他们“你们想知道所以本将军就要说?”
何慈压着怒给自己顺气,朝吴哲行礼“将军若是知晓其中来龙去脉,还请告知时宜,我父亲死得冤枉。”
“何卫死得冤枉你打算如何?”吴哲反问他。
“身为人子,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为父亲洗脱罪名。”
“要是你父亲罪有应得呢?”吴哲坐在凳子上,替何慈持子下棋。
“不可能,家父为官兢兢业业,绝不是贪官。”
吴哲笑着看向何慈“钦差大人和朝廷都坚持认为是你父亲一意孤行把灾民拦在城外,才导致瘟疫盛行。你说他冤在何处?”
“父亲不让灾民进城正是怕瘟疫往城中蔓延,更何况父亲也一直积极筹粮赈灾。朝廷为何视而不见?”
吴哲给自己倒了杯茶“可你当初不也觉得何卫拦着灾民是愚蠢之极吗?”泯了一口茶水,吴哲又道“对,你还因此跑去开了城门,放进来许多灾民。钦差大人之所以没有往下追究,也是念在你和何澄当时临危借粮的份上。宋平赏罚分明,哪里有错?”
何慈哑口无言,可父亲背着骂名死去实在不甘心“就算父亲此事有错,可也罪不至死,更何况死后还不得善终。”
“那是自然,何卫与我同守清平一带,他死了我也于心不忍。只是官场无情,汉水决堤死了这么多人,朝廷总得给百姓一个交待。”
杜子林突然发现其中蹊跷,问道“我家就在汉水渠下居住,只是汉水渠已有百年历史,最是坚固不已。我小时候曾经下过比这还大的雨,也没见汉水决堤。”
吴哲欣赏的拍拍杜子林肩膀“可算有个明白人了,何卫临终把你托付给我也是想到了这里。汉水渠乃是百年前有名的工部侍郎钱国曾亲自督察所办,怎么可能才下了几日大雨就给冲垮。”
“将军的意思是汉水决堤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崔昊也反应过来。
“人不人祸现在谁也不知道,洪水早就褪去,宋平前些日子又亲自派人修好了汉水渠,就算真是人祸,你又从何查起?”
“如果汉水决堤另有隐情,那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父亲清白。”何慈起身,握紧了拳头。
吴哲把他拉到凳子上坐好“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管此事,汉水决堤背后牵连甚广,不是你能查得动的。”
“查不动也要查,难道要父亲背着骂命一辈子?”
“的确,我也支持查下去,我一家老小全死在洪水里,不能让他们这么不明不白就上路。”杜子林也附和着。
“呵,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一个是小小清平镇的解元,一个是亚魁,另一个,”吴哲打量了一下何慈,“另一个连成绩都作废,三年不准考试。你们三个加起来都比不过别人一根大腿,还想查个水落石出,简直做梦。”
“那我父亲,还有几万无辜百姓岂不白死了?”何慈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飞到汉水渠下一探究竟。
“你还是自己看看你爹留下的信再说吧。”吴哲从怀里拿出信件,交给何慈。
吾儿时宜
你收到信时为父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料想赵白两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但父亲已经坦然面对,一切都是我的报应。只是吾儿时宜,你还年轻,从前是父亲不对,总劝你考取功名。是父亲狂妄,以为能护你前程无忧。
如今木已成舟,父亲不再有什么奢望,只盼你能好好活着,哪怕只做一个闲散公子。
为父还有几件事情要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