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个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牡丹和纪城窝在月娘屋里吃东西,又学着月娘的样子给自己描眉画眼,恼得月娘拿着鸡毛掸子撵着二人要打。
杜子林回来福客栈时,崔昊正在收拾行李。杜子林以为他是因着自己胡言乱语,赶紧赔礼道歉“仪容是我的错,我以后要是再胡说,你就使劲打我,千万别手软。”
(杜子林为什么作者把我写的好像一个变态???)
崔昊脸又气得通红,可恨杜子林读了一肚子书,怎么居然是个泼皮无赖。
他又不能跟杜子林一般厚脸皮,咬牙切齿的说“家里兄长来信,说是母亲病了,我想去巷子街住,顺便还能打铁赚点辛苦钱,好给母亲看病。”
杜子林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仪容实在有心。刚好我也无事,陪你一起去吧。”
崔昊虽然心里很嫌弃,可毕竟同生共死过,只能装糊涂。
过了几日,何澄忙完家里生意才得了空,想去来福请何慈他们吃酒。
到了来福,却见到一蒙着面纱的妇人在门口来回踱步。何澄瞧着面熟,又不敢去认。
那妇人看到了何澄,抢先一步上前问他“可是何家表弟何澄?”
何澄听出来声音,大吃一惊“是李家嫂子?”
妇人听见“李家”就掩面哭泣,何澄怕街上人多嘴杂,把李家嫂子请到了来福客栈。
原来李垚当初匆忙出逃,连家也没回。如今一个多月,父亲又被斩首。许碧玉一个人带着幼子,幸好李家还有个忠心的老仆人,见她们母子孤立无依,就接到了自己家里暂住。
可李垚实在心狠,一个多月音信全无。李予知又染了风寒,烧了几日不见好。
许碧玉一个妇人,娘家又远在遂溪,被逼无奈只好打听了李垚好友何慈的住处,想求他帮衬一把。可惜苦等了一日,也没见到何慈。
何澄听了不免悲从中来,当下就随许碧玉去了老仆家中看望予知。又叫了贴身小厮去城里请大夫。
两个人走了许久,才到了城西老仆家里。老仆是个心善的,一直守在门口,见了许碧玉急得哭了起来“小少爷烧得厉害,老奴拿着温水擦洗了很久,可就是不退烧。”
许碧玉也怕得不行,抱着儿子抹眼泪。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小厮过来,何澄上前提议道“怕是小厮找不到这里,咱们干等着也没用,我脚快,先抱孩子去城里找王大夫,嫂子看如何?”
许碧玉千恩万谢,把儿子给了何澄。
何澄不敢耽误,抱着小小一团,跑得飞快。好不容易到了城中王大夫那里,正挤了一屋子等着看病的人。
何澄多出了几倍医药钱,才抢了一个先,把孩子带到隔间床上安置。幸好送来及时,王大夫又是数一数二的圣手,开了几副药,又派了一个小药童时时守着。何澄怕小药童照顾不周,也没敢走,一直在屋子里看着。
过了一会儿,老仆才搀着许碧玉满头大汗走过来。何澄留了许多银钱,安慰她道“嫂子不用急,王大夫妙手回春,刚开了几副药,孩子已经吃了,睡一觉烧就能退。”
许碧玉又是千恩万谢“何家表弟辛苦了,要不是遇着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说罢,趴在孩子身边又哭了。
何澄怕提起她伤心事,单独把老仆叫出来打听“李家怎么回事?就算是遇了难,几十年根基,怎么能把嫂子逼成这样?还有那李垚,难道不知道家里情况?”
老仆也是哭了起来“少夫人命苦,老爷刚被关进牢里,李家就乱了套,几个小娘带着公子当晚就卷钱走了。我劝了少夫人很久,夫人不愿意回遂溪,说要等公子回来。府里又被查封,幸亏我还有这么一个落脚地,就带少夫人小少爷回来了。”
何澄如何不生气,把昔日好友也骂了一顿“李垚这厮,果然是个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