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
何慈听到此处,便知这事儿父亲已有了决定,不会再为难自己。
跪在地上又磕了个响头“儿子谨遵父亲教诲,以后必当每日晨昏定省,好好读书,这次秋闱一定给父亲争口气。”
何老爷训斥了儿子一通,想他这次被吓得不轻,定是能好好准备乡试“这事你且放心,我已请了县令和县尉,这会儿两人应该就在路上,回去后让管家再给你送一批机灵小厮,你身边人都是些不中用的。”
何慈听了心中大喜,于是得寸进尺“父亲刚刚可是把儿子吓坏了,这会儿才想起连晚饭都未用,肚子实在饿得不行。”
何老爷只好让管家老何带着儿子去后边厢房好好用膳,自己领着何湛何淍去前厅收拾烂摊子。
哪料刚在前厅坐罢,便听皓子慌得来报“老爷公子不好了,大将军领着一班凶神恶煞的士兵正在过河,怕是马上就要来了!”
何老爷险些端不住茶碗“吴哲来这里做什么,他怎么知道今日之事?”
皓子哪里知道这么多“奴才也不知,咱们清平离宏安还有两日路程,黄妈妈就是透风报信也来不了这么快呀!”
何老爷和大公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吴哲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耳听着一楼小厮们大声请安,几人只得下楼迎接。
到了一楼堂前,所幸书生们安置得差不多,厅里就只剩何家侍卫小厮正和吴将军守卫僵持。
何老爷见状忙上前一步寒暄“吴将军好久不见,怎么今日吴将军也有雅兴来这倚亭阁?”
吴哲不咸不淡的回道“清平太守都能来,怎么我这莽夫就来不得?”
眼见二人又要争吵起来,县令李幕连忙打圆场“何太守有所不知,听闻今日倚亭阁有行酒令,这等雅事我和滁田岂有不来之理,恰好路上遇着吴将军,便一同前来拜访。”
可吴将军却好似并不领情,仍是不依不饶“今日初七,正好是我军中兵器部来清平收铁器,不料账房先生偷懒跑到倚亭阁吃酒,竟撞见倚亭阁里吊死了人。朝廷派我等前来镇守宏安一带,那我等就要对得起朝廷皇恩,清平出了如此大事,又逢着大考,我自是要前来一看究竟。”
他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竟是让太守何老爷也挑不出毛病。
心里难免打起嘀咕,谁都知道宏安离这清平还有两日路程,怕是这厮早就知道今日有事儿要出,虽说朝廷文武不分家,可到底各司其职。
何太守无奈,只好派人去请哭哭啼啼的黄妈妈来伺候,一干人等便前往命案现场。
到了以后仵作正在验尸,县尉魏滁田上前一步亲自检查,一翻查探后便道“回禀太守,将军,此女死于一个时辰前,无打斗反抗痕迹,脖子勒痕清晰,确是自尽而亡。”
吴将军又挥手示意,只见从军中侍卫里走出一年轻仵作。
何老爷没料到他如此厚颜无耻,竟是提前把仵作都给备好。
年轻仵作对着尸体又捏又看,遂又按按星芳肚皮方才起身回话“回禀将军,确是自杀无疑,只是死的蹊跷。”
“哦,如何蹊跷?”吴哲问道。
“将军请看,这妇人小腹隆起,观其肚皮已怀有身孕三月有余。人若自尽窒息,必要有一翻挣扎。”
“可这妇人脖子勒痕清清楚楚只有一条,那定是忍着窒息不敢动弹。人都要自尽而死,还有何顾虑不敢动弹,如此看来那只能有一个可能。”
年轻仵作卖了个关子,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唯有何三少爷面色苍白,几欲摔倒,若不是一旁小厮贴心搀扶怕是就要跌在地上。
吴哲也被吊起了兴致“什么可能?”
仵作见状叹了口气“想来这妇人是被逼自尽,而逼她自尽之人当时就在房里亲眼看着,所以才能忍着痛苦不敢动弹。”
仵作一翻话把众人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