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倚亭阁是在护城河里牢牢打了百十根一人粗的木头桩子,再往上架起层层甲板来固定,就这般竟也能盖上三层。
楼前栈桥上停着四五小船,红彤彤点着大灯笼把个护城河照得更是好看,倚亭阁上更是一片繁华怎可形容,只见着各色美人来来往往。
陈季顺着人群挤到桥上,这下正好把整个倚亭阁收入眼前,更是觉得美轮美奂好像到了天堂。
看了一会便听到身旁有人问他“这位兄台想必是第一次来清平吧?”
陈季扭头看时发觉是一打扮的珠光宝气的贵公子,头上带着玉冠,身着素白衣衫,底部隐隐绣着密竹,腰上挂着玉佩,足登金纹长靴,这可不就是父亲口中的贵公子哥嘛!
当下喜得连忙拱手回答“公子有所不知,家中祖籍乃是遂溪,如今到这清平确是第一次,瞧着这里竟然觉得熟悉,好像梦中来过。”
公子哥听罢也起了兴致“原来公子是从遂溪而来,我常听父亲提起遂溪,只是并未去过,公子可知遂溪有何光景?”
他虽未去过遂溪可父亲天天念叨,编起话来自然八九不离十。一翻往来,二人便已称兄道弟。
何慈自报家门竟和路人小哥口中的何家一个姓氏,陈季心中已有数,看着衣着打扮谈吐风姿便是错不了的一家人。
二人又换了生辰,他小何慈几月,便一个长揖认了何慈做哥哥,何慈瞧他相貌堂堂,也索性认了这个便宜弟弟。
两人站在桥边说了会闲话,天色渐暗,护城河上挂着倚亭阁帘子的船舫慢慢飘动,船上莺声鸟语欢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