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耶进城门的时候,胳膊上还缠着一匝绷带。这些,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倘若再从宫里面传出去些什么难听的话。那么,他岂非要受天下人耻笑?
这个道理周则想得明白,阿律耶也能看出其中玄机。他清楚的很,周则是在等他自己说出不碍事之类的话,让这场比赛继续进行下去。
良久之后,阿律耶最终顺应了周则的意思,言道“区区一只豹子而已,本王若是连这点儿小伤都喊疼,哪有什么资格娶公主?”
“匈奴王果然英勇霸气”,傅骞夸赞道。
阿律耶白了此人一眼后,没再理他。像傅骞这种人,在他们那儿是要受罚的!
一位父亲,竟然多方面给自己的女儿施压,让她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的人!这样的父亲,阿律耶在匈奴人的领地人还是闻所未闻。
“就依你所言”,周则笑道。
阿律耶跟着他干笑了两声。这哪里是如他所言,周则分明就是在等自己主动说出这话。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达其偌笑道。
“嗨嗨嗨,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到时候,若不能抱得美人归,可千万别说我不让着你!”阿律耶嘲笑道。
说着,两人就起身驾着轻功飞到了御花园里。
“这这这,成何体统!”宋濂感叹道。
周则白了宋濂一眼,“宋丞相还有更好的方法?”
被周则这么一说,宋濂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阿律耶与达其偌两人飞到了御花园的河道的石柱上。
“几年不见,匈奴王功夫不减当年啊!”达其偌言道。
阿律耶大量了他一眼,“这几年天灾不断,我自然没有你那么好的情趣终日酒池肉林、歌舞升平。”
“呸!”这话虽然说的一点儿都不假,但这种事情饶是谁都不愿意被揭出来。
听到阿律耶如此不给自己留面子,达其偌有点恼羞成怒的向阿律耶冲了过去。站在远处的周则、傅绰约、傅骞、宋濂还有傅长川将两位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傅骞与宋濂都是标准的文臣出身,身上没有一点儿功夫。但周则与傅长川不同,他们二位多多少少有点儿功夫在身,对于那边的战况还能看出些许门道来。
御花园一角,阿律耶连连后退、达其偌步步紧逼。在傅骞与宋濂眼中,达其偌是占着便宜的。看到此,这二位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同样心里乐开花的还有傅长川,他看的出来,尽管阿律耶连连后退实则是以退为进。这样的路数,照常理来说不难看出来,但达其偌似乎没有一点儿警觉。
“好——”宋濂吆喝了一声,达其偌的嘴角也在挑衅般的往上扬。
阿律耶借着达其偌走神的这一小刻,直扑达其偌。像阿律耶这种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的人,他们武功的鼻祖是狼群。狼的智慧、耐力、团结、凶猛,匈奴人学了个遍。这也就是这么多年以来,为什么承周总拿不下匈奴那块领地的缘由。
他们太过团结、太过凶猛,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懂得团结、懂得适时牺牲,更懂得反扑!
“你、你玩阴的!”达其偌喊道。
阿律耶冷笑一声,言道“兵者诡道!”
达其偌没想到刚才阿律耶给自己的都是开胃菜,现在才是动真格的。看见阿律耶势如猛虎,更有些招架不住。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型匕首冲着阿律耶的喉咙就要挥去。
傅长川眼瞧着达其偌起了杀心,就要上前禀报周则。然而周则却故意的避开了傅长川的方向,对此事视而不见。
“圣……”,不等傅长川说完,傅骞就打断道“圣上若是倦了,微臣命人抬椅子出来。”
周则听了傅骞的话,点了点头,接着就有太监搬来了四把椅子。
“诸位都坐”,周则敛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