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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她药了吗?”傅瓷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我是个大夫,这双手干的是治病救人的活儿,让我去害人,我做不下啊!”
他这话傅瓷听了心里有些难受,遂而将与其变得柔和了许多,“开一副安胎药给她,就说里面有堕胎的药材!”
傅瓷把赏钱给了大夫之后,很快他就把安胎药送去给了花枝。
依照傅瓷的话,大夫再也没有出现在这家客栈里。
看着花枝进了厨房去熬药之后,傅瓷让雁儿去唤醒了季十七,顺带着请了红玉来她的房间。
季十七来时还是睡眼惺忪,傅瓷有点于心不忍的说道“又要麻烦你们了。”
不等季十七开口,红玉抢先说道“夫人哪里的话!”
“客气的话我就不与你们多说了。方才,苏氏请了个大夫为他诊脉,我让雁儿把那位大夫拦了下来询问了一番之后才知道苏氏竟然问那大夫要了堕胎药”,傅瓷言简意赅的说道。
“堕胎药?”红玉大惊,季十七也吃惊,不过没有像红玉那般喊出来。
傅瓷点了点头,“我请那大夫帮忙把堕胎药换成安胎药了。”
闻言,季十七最先说道“那大夫信不信的过?”
“他说自己这双手是看病救人的,不做害人的勾当。我想,应该信得过”,傅瓷回答道。
季十七应了一声。若是遇上个为了钱财而办事的,季十七还真信不过。不过,这种为了医者信仰而看病的,季十七也觉得问题不大。
当傅瓷还在与季十七纠结到底这位大夫信不信的过的时候,红玉的小脑袋已经开始转动,想着这件事情的厉害性里。
沉思片刻之后,红玉豁然顿悟般的冲着傅瓷喊道“若是侧妃流产,难逃其咎的应该是王妃您!”
傅瓷点了点头,“我想到了。先前,在王府的时候我曾逼她生下孩子就离开王爷。看样子,她是想拼个鱼死网破了。”
傅瓷说这话的时候,不仅表情是冷的,就连那双平日里总带着些许笑意的眸子也是冰冷的。季十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多说什么。这个小女子终究是蜕变了,变得狠毒了些,也学会了保护自己。
“你怎么看?”见季十七不开口说话,傅瓷主动问道。
“瓷儿,无论你愿不愿意面对。苏满霜这桩事情该是有个了结的时候了”,季十七说道。
听他这么说,傅瓷缄默。她不是不想面对苏满霜,只是她还没想好一个合适的、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来原谅苍玺对自己的背叛。
“我、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傅瓷沉默半晌后说道。
季十七自然知道傅瓷口中的这个“他”说的是苍玺而非苏满霜。看着傅瓷那副不知所措的神情,季十七安慰似的拍了拍傅瓷的后背,轻轻说了句“别怕”。
红玉以为傅瓷说的“他”是苏满霜,当即就毛毛躁躁的冲着傅瓷说道“您是王爷明媒正娶来的夫人,还怕她一个妾不成!再者说,王爷并没有说要管她的死活,夫人若是真的迈不过这道坎儿,我们大可在路上丢下她!”
听红玉此言,季十七就差脸上冒出三根黑线。但碍于傅瓷在这儿,季十七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淡淡开口道“你与雁儿先出去套车马准备上路,我有话要与瓷儿讲。”
红玉本是不想走的。近日,她愈发看不惯季十七这股子粘着傅瓷的劲儿。好歹傅瓷现在还是摄政王妃,是他们王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季十七总凑在她跟前,红玉看了就觉得烦人。到最后,还是雁儿将红玉哄出了房间。
见两人离开,季十七上前把房间门关紧了后才道“你是正妻,即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了她也无人知晓。”
听着季十七这话,傅瓷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季十七原本也是个忠厚老实、心无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