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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司徒妙境呜咽着说道。

这样狼狈不堪、低三下四的司徒妙境,周则还是第一回见。

只是,自己注定要辜负她了,不是吗?

周则最终留在了藏娇楼。

看着司徒妙境小心翼翼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周则心中五味陈杂。

“睡吧”,周则轻轻拍了拍司徒妙境的后背。

这个女子,他曾以深情待之,到最后周则对她的情谊也恐怕只剩下了怜悯二字。

“殿下可愿听我讲个故事?”司徒妙境笑道。

周则没吱声,冲着司徒妙境点了点头。

“有个母亲,在女儿未出生之前就亲手杀了她。原因很简单,她不是男儿,不能给她的母亲带来生活上的改善。反而,她一死,母亲极有可能打败对手。这位母亲,最终决定了要利用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将敌人一击击倒。这个母亲为了博得孩子父亲的同情,说自己腹中是个男孩儿。到最后,那位母亲害人终害己”,司徒妙境说完时已经泪流满面。慢慢的,她由无声的哭到嚎啕大哭。

周则将司徒妙境揽进怀里,轻微拍着她的后背,“儿子、女儿孤是一样的疼爱,你何苦要拿咱们的女儿做赌注,害了她也毁了你。”

司徒妙境哭的更厉害了,肩膀一个劲儿的抖动着说“我怕。”

司徒妙境这句我怕声音很轻,但却重重的砸进了周则的心坎里。是自己没保护好这个女人,才害得她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害人害己。

“好好休息吧”,周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司徒妙境没再试图拦着周则。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自己力挽狂澜就能解决得了的了。

倘若周则对自己还有一丁点儿的爱,司徒妙境坚信,他一定不会走。那一夜,司徒妙境没睡。亦或者说,她压根睡不着。

她坐在书桌前,将与周则的过往一件一件的拿笔记录下来。司徒妙境的眼泪时不时的掉在纸张上,晕开点点墨。

写到了第二日的天凉,司徒妙境似乎将前半生所有与周则相关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这其中,包括周则对她的承诺、周则对她的万千宠爱还有周则的脾性、口味、喜好等等。

写好最后,司徒妙境突然发现,自己笔下的其实都是些小事。但这些小事其实就是原汁原味的生活。

她与周则之间没有什么荡气回肠,都是些细水长流的小事。然而,当自己想搬走小溪里的绊脚石时,不仅换来了波涛汹涌的大浪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日两夜没合眼,司徒妙境精神有些恍惚。她揉着脑袋,往床榻上走,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摔得不省人事。

当被人发现,再禀报周则请来太医时,司徒妙境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

老太医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的命能保住已经时万幸,只是日后夫人的智力犹如一个五六岁一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