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女子是都罗大人特地吩咐关押,并不在簿子里。我刚刚想起,你若要提出去,不仅要森嘎巴大人的令牌,还须有都罗大人的手令。”
他恼怒沉心在牢狱杀人,这事可大可小。既足以让大人们追究看守的失责之罪;也细微的但须付之一笑即可。
只是他素来瞧沉心不起,心说,犯不着为其遮掩。因此故意作祟,试图闹大事情。
沉心何尝知晓这些。
仗着后台硬实。
立时恶声恶气,“都罗?哼……告诉你俞千,这是献大人要的,你再唧唧歪歪,休怪我禀明献大人,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俞千本就想弄些波澜,免得真被人追责。
别看他们是魔族,实质任何社会体系不遑多让,但凡涉及高层,什么事都会大化小,小化了。
“好笑,我可不在献大人麾下,献大人如何治我?”
话音甫落,另一个声音响起。
“是吗……”
与此同时。
空中出现一条细鞭,锋锐如丝。
啪啦一声。
俞千横过身来。
鞭影啪啪啪地在其身上连抽数下。
最后一下,分外力大。
俞千整个人贯入地内,堪与地平。
“大人……”沉心喜出望外。
望见鞭影,即知来者是谁。原本俞千若硬是不肯,他越无从下手。
好在献大人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嚣张狂妄。
他匍匐在地,如拜神祇。
虚空中此刻如同出现了一幅水墨画。画中央是一个头顶“天线”,全身甲胄的男性魔族。
面清目秀,形态俊美。
错非身上多了一对透明的虫翼,以及尾部也延伸出细针似的不明异物,浑然是位俊俏的人族男儿。
沉心抬起头,望着虚空水墨画。痛苦万状地道“大人,这俞千出言不逊,对您不恭,小的痛心不已,正在训斥……”
“啪……”
又是一鞭,不过没对准俞千,而是正在告状诉苦的沉心。
此际千星瞧得分明,何尝是什么鞭子,竟是男子头顶的线状异物。不用的时候竖着,一旦挥出,有若雷霆亟至。
沉心挨打,动也不动。
水墨画中的男子沉声道“你们这些尉阶,闲撑了。你在牢房收集痛苦之力,本座不管。可要是误了本座之事,就不是一鞭两鞭的事了。还不把人带来……”
沉心殊无被责的怨气,反而喜不自禁地连声应是。
原来他刚才贪心不过,痛苦之力收集太多。以至有些撑了。献大人明着鞭打责罚,落在身上,实质助其消化。
此般乐趣,谅必唯有心腹方可享受。
这时,献大人对着另一头虚空,慢条斯理地扬声道“都罗兄,小弟也是奉森嘎巴大人之令行事,这个人族女子恰巧晓得魔师宫阵法,所以……都罗兄……恕罪了……”
另一头虚空传出声音。
“献老弟要人,都罗无妨。不过此女据说是崇逅兄看中的炉鼎,你可莫要弄丢了……”
说着,再无声音。显然是警告,也表明了不插手打算。
献大人轻笑。
看着千星,“真是我见犹怜……”话音落下,虚空水墨画渐淡,直至消逝。
千星垂目沉思。
崇逅……她知道,前些时日,自己未曾显怀,在师傅处,见过一面。色眯眯绝非好东西。
居然嘱咐那个都罗留意我。
她此刻满拟崇逅不要出现。最好死在外面。否则,自己脱身愈加艰难。
随在沉心身后,亦步亦趋往魔师宫广场行去。吴浩跟在后头,也不知是看押,还是防备千星溜走。
总之望着千星纤细曼妙的背影,禁不住哈喇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