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权忠觉着自己肺腑之言,却教人耻笑,很是不忿。
“不错,是很可笑。而且黄侯爷的一番话不免有些罔顾事实。”
高怀德无畏无惧,毅然直言不讳。
黄权忠怒不可遏。
“你倒说说,我罔顾了什么事实?”
高怀德正颜肃容“黄侯爷口口声声说,国贼虐朝,趋之若鹜,又道有人勾结蛮夷,外通妖魔。
可是高某所见,唯独黄侯爷忘却朝廷使命,背离人族之真理,遗失先民之道德,欲和蛮族勾连,夹击我北疆守护之军……”
及此,不待黄权忠辩解,又道“高某三十年戎马,非是为一家一姓,而是天下万民之福祉。
试想,没虎擊军镇守,万里冀州势必十室九空,数百万民众定将沦为蛮族奴役。
是以,高某今日所见。
只有一愚者忘本堕渊,为竞争先自掘其坟,却不思族群危亡之计。
即使苟活当下,成人间领袖,然而我人域万民从此生灵涂炭,灭绝之期不远矣。”
“好……”
高洋用意念传音,一个好字炸裂云霄,随后虎擊军万声齐呼。
接着,万多军士不约而同吟诵虎擊军进伐前的口号“刀山无惧,火海不退,逢战必胜,百战不殆……虎、虎、虎……”
口号响起一刻。
高怀德的虎头坐骑似也被鼓舞。胆怯尽消,张着血盆大口,咆哮不已。
“你既执意寻死,黄某也不拦你……”
面对虎擊军威风无比的澎湃气势,黄权忠面色从容。
作为大宗师,漫说上万虎擊军,就是十万二十万,也是要来即来,要走即走。
何况这许时间,靖海军离此处越来越近。
高怀德蓦道“黄侯爷,你我各有志向。你之志非吾之意。
不过,大凡英雄豪杰,摧陷廓清,一往无前,遇有阻者,生死皆可抛外。
今高某别无所求,只想与蛮族右卫鏖战一场,看看是我大乾兵将神武绝伦?还是荒外蛮夷悍勇无比?”
“可!”
黄权忠答应得爽快。在其看来,高怀德已是瓮中之鳖,不愁插翅高飞。
人之将死其鸣也哀。给他一些尊重也是要的。
何况,靖海军与蛮族,仅是合作,并非一体。让虎擊军伤其元气,甚合黄权忠之意。
两人这么一敲定,自是合作共赢。却恼了权兵卫。
粗声粗气道“靖海侯,咱们有协议的……”
没等他说完,背后的殷亥安拉拉他袖子。
权兵卫愕然回顾,不明其意。
高怀德笑了。
朗声道“殷亥安……呵呵……看来你殷家与蛮族右卫合作得极其愉快。堂堂右卫首领,居然要听你差使。”
殷亥安骑了一匹空马,缓缓走到阵前,拱手道“姐夫,好久不见了。”
“别,你现在是逆贼,本帅可不敢当你的姐夫。”
殷亥安一笑。
自顾又道“姐夫有所不知,其实蛮族右卫,并非真正蛮族……”
“哦……说来听听。”因为有三儿这个后招,高怀德不急,正好借势听听殷家的图谋。
殷亥安也无防备。
高怀德中伏,几如笼中之鸟。不说此处的兵力和强者,就是背后还有一波。试问高怀德如何逃出生天?
因此他也自得万分。感觉殷家一番算计,若是不说于当事人晓,不免锦衣夜行。
“我殷家乃玄帝后裔,想必姐夫知晓……”
听到这里。
高怀德明白了。
“你不会想说,前朝史官推论,赫摩斯人是玄帝部落遗民一事,属实千真万确?”
殷亥得意地颔首。
指着权兵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