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和风墨都做好了等久一点的准备,因为看起来司家主有一些要事要处理,但没过多久,侍女就过来请他们进去。
风墨问道:“不用多等一会儿吗?听上去司家主还有客人。”
侍女的微笑有些尴尬,“没,没什么,只是家主和夫人在商量一些事情,家主说不碍事。”
事实上是夫人不想让人进来,但是司家主说是自己人,还斥责夫人过于小心眼,敢做不敢为,让侍女立马把人带进来。
南宫玥和风墨对视了一眼,然后理了理衣袍,阔步走了进去。
大堂内的气氛极其古怪,窒息到几乎凝固,黑色的木地板上跪着一个蓝袍锦带的年轻人,背对着南宫玥二人,健硕的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梳着堕马髻,拿着一条长鞭,站在年轻人的身前,看上去在护着他,眼睛红肿,长鞭上沾着血迹,被她死死地卷了起来。
而大堂中间站着的那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大概就是司家主了。
他的脸色也称不上好,脸色还有些红,看上去刚刚发了一通脾气,但一看到南宫玥,他眼睛一亮,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小祁,哦,这位应该就是阿皓提过的小侄儿了吧,小墨?伯父见到你们真是高兴,欢迎来到冰城。”
他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大步上前,越过地上的那个年轻人,笑呵呵地看着南宫玥二人。
他的相貌偏严肃,看起来不苟言笑,但眼下看得出是真的很高兴,很有精神的样子,望着二人的目光都是慈爱。
风墨和南宫玥齐齐行礼,被他一把握住手臂,摆摆手示意不用这么麻烦,风墨也笑道:“我竟不知我和司伯伯还有这般缘分,小叔和伯伯的关系,要不是这家伙路上给我解释了一通,我现在还云里雾里呢。”
这就自来熟地叫上了伯伯,风墨这家伙想要讨好谁,还真是没人逃得过。
果然,司家主一听就心花怒放,哈哈大笑,眉眼间郁气全散,“这要怪我,常年呆在冰原,不怎么出去,倒是和你们失了联系。小祁这孩子也真是,这么多年也不过来看看伯伯,白白惹得我担心。”
话语虽是嗔怪,但显露出一种亲昵。
南宫玥无奈扶额,解释道:“司伯伯见谅,几年前出了点意外,撞坏了脑子,一些事情记不太清了。”
司家主一听,立马联想到了几年前的事情,眉眼间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让他看上去威压极重,像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
“那赫连一族实在欺人太甚!要不是我远在冰原,你这孩子又不让我来,我端了他赫连家的老窝!”
又拉着南宫玥的胳膊,对着下面吩咐道:“赶紧把府上的医师药师全部给我叫过来。”
侍女领命走了,南宫玥被他一系列雷厉风行的做法惊到,忙道:“司伯伯,不用这么麻烦,我......”
司家主以为她害羞,立马道:“不用怕,伯伯家就是你家,身子不好可怎么行,雪山除了雪就是那些药材好,肯定能治好。治不好就去外面找,一直到治好为止。”
南宫玥:“......”
风墨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伯伯,你不知道,她现在身体可差了,多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冷成什么样。”
司家主忙拉着他们进了大堂,又一遍无视了地上跪着的人,叫人给他们上了热茶,点心,又多添了几个炭盆,把大堂内弄得暖洋洋的。
那个明艳的妇人和地上的青年一声不吭,司家主也没有介绍他们的意思,但是南宫玥和风墨出于礼仪却不能视而不见。
南宫玥和风墨对二人施了一礼,那个妇人眼睛还红着,勉强对他们笑了笑,也回了一礼。
地上那个青年却一动不动,好像没看见一样,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