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去,遂再度打开自己的手帕,拈了颗蜜饯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塞到小男孩的嘴里,然后用凶巴巴的声音耳语了一句,“吃。”
小男孩被小女孩这么一凶,下意识地就把这颗蜜饯含在嘴里,甜甜酸酸的味道在嘴腔漫延,他第一次觉得蜜饯也挺好吃的,哪怕吃了会更饿,但嘴里有食物依然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一包蜜饯,两人分吃了起来。
外面寻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小女孩朝外张望了好几回,然后这才放松身心,她转头借着月光看向小男孩漂亮的眉眼,“你到底从哪来的?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对了,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问题一个接一个,小男孩似乎不想一个也不想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呢?你又为何要离家出走?我看他们是找你的。”
小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神情忧郁地道,“我爹娘不要我了。”
显然比起防备心,小女孩没有年纪大点的小男孩那么重,只是小男孩在听到这句话时,冰冷的小脸瞬间融化了,他用着一副同情的面孔看向小女孩,“你是亲耳听到你爹娘说不要你了,还是听别人胡沁的?”
小女孩的神情一怔,最后还是答道,“我是听别人说的,她们都背着我说这样的话,说我明明是侯府千金,却被爹娘丢弃在这庄子里自生自灭,还说我命硬命不好,活该如此……”越说小女孩的声音越激动,显然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了。
小男孩看着小女孩那难过又愤怒的表情,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了一句,“她们骗你的,你别信。”
小女孩的情绪似乎渐渐稳定了下来,她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小男孩这句话,但她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爹娘,“你骗我,他们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小男孩摸了摸她身上衣物的料子,然后打断她又再度愤世嫉俗的话,“那你身上的衣料是哪来的?这可是京城最好的布料,不是非富即贵的身份还穿不起呢?”
小女孩又沉默了,最后她又问了一句,“那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或者接我回家?”
这回轮到小男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假话,在听到小女孩提起自己的身世时,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定远侯的嫡长女容静秋,据说命硬克祖母,从而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这里,不过这个理由在他看来纯属是扯淡,他是不信这套说辞的。
谁叫这里离皇庄太近了,他在来时,曾套过冯得保的话,遂知道了皇庄周围都有几个庄子,庄子里面又是什么情况,而离皇庄最近的就是定远侯府的庄子,所以他就多问了冯得保几句,遂一下子就将容静秋的身份猜了个正着。
小女孩不知道小男孩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她久等不到小男孩安慰的话,遂也不再执着追问,“他们既然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他们了。”
听到小女孩的豪言壮语,小男孩顿时笑了出来。
小女孩正好一抬头就看到他在笑,然后不由得看痴了,直到小男孩意识到小女孩在看他,顿时又板起脸来。
哪知小女孩却大胆地伸手把他的脸拉扯出一个笑容来,“你还是笑着时好看……”
“要你多管!”小男孩不领情地推开她的手,只是在小女孩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耳朵红透了。
小女孩也不恼他这无礼的举动,然后歪着头看向他,“你呢?你又为什么离家出走?”
“要……”
“我可不爱听你说的那四个字,”小女孩打断他的话,然后目光看向四周,“你知道这里吧?这里可是我的庄子,你现在人在我的地盘上,你再拽的话我就唤奶娘来收拾你……”
小男孩睁大眼睛看向她,“你不是要躲起来不让她们找到吗?”
“是啊。”小女孩大方承认,“不过我可没想过要躲一辈子啊,时间到了,我就会出去让她们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