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对于未曾谋面的生母,他又能有多少感情?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皇帝的话也同样激起千层浪,人人置疑赵裕的血脉已经很多年了,这是皇帝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赵裕是他的儿子,就这一句话,再无人敢置疑赵裕是先皇血脉。
淑妃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听听,皇帝说的是多么的情深意重,但当年淑妃前脚一死,他后脚就能宠幸自己,当然当时他与自己在一场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还是柔妃,她很清楚自己只是柔妃的替代品。
其实说到底,最是无情的人其实是皇帝本人,她很怀疑,他这么多的女人,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
“当年,柔妃娘娘怀了身孕,大夫那儿还有脉案,柔妃娘娘的孕相很好,顺产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顿了顿,她又继续讲述起来,“皇后娘娘私下里宣召臣妾过去,给了臣妾一包药粉,让臣妾下到柔妃娘娘的饮食中,如果臣妾不照做,臣妾的家人就不保……”说到这里,她悲切地哭了出来。
“陛下,臣妾当时是逼不得己的,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对臣妾恩重如山的柔妃娘娘,但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臣妾不能不报,只能两者选其一,最后臣妾昧着良心把药下到了柔妃娘娘每日喝的水中,就这样柔妃娘娘早产了,最后拼死生下了裕儿……”
这手法跟皇后害赵裕子嗣的手法如出一辙,当下没有人再置疑,都深信皇后就是这般心狠手辣,这样的女人居然坐在中宫之位上,这样人如何信服?
于是,先有德高望重的宗亲长辈出头,一致要求皇帝废后。
原本还在观望的其他人,最后也跟着站出来要求废后,最后惟一坐着的只有尴尬到极点的太子。
太子妃萧苓原先只是看着,只是看到皇后墙倒众人推,她顿时从坐位上起身急切走出来。
“萧苓,你要干什么?”太子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想要拉回她。
萧苓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愤恨地看向太子,“我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她最近私下找了相熟的太医诊治,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怀孕,这样她既绝望又痛恨,谁愿意被人剥夺做母亲的权利?她凭什么要为皇孙牺牲?既然如此,就别怪她抓到机会报复回去。
太子被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对于萧苓的提防都是隐秘的,但萧苓盘查东宫下人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甚至还有几分轻松的感觉,毕竟这般算计枕边人,他也是有负罪感的。
“这是我做的事情,跟母后无关……”他咬牙担下一切,“你要恨就恨我一人。”
萧苓冷笑一声,半点也不为所动,她跪了下来,大声道,“父皇,臣媳有事要禀奏。”
太子顿时抚额,知道自家母后是凶多吉少了。
皇帝对这儿媳称不上满意也称不上不满意,不过此时倒是和颜悦色地道,“你说吧。”
萧苓当即也抛下一个重弹,“父皇,母后她也给儿媳下药,让儿媳久久没能怀上身孕,这些儿媳都有证据,绝不是凭空捏造……”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如今皇后干出什么,他们都不会再惊讶了,给儿媳下绝子药又怎么了?皇后这失德的人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尤其萧苓那红着眼眶的样子份外可怜,怪不得太子妃成婚好几年都没有怀上身孕,原来皇后背后做了这么毒的事情。
这场家宴发生的事情,皇后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她既震惊又惶恐,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娘娘,这可怎么办?”前来报信的几个亲信都哭丧着脸道。
皇后却是摆手道,“你们别吵,让本宫好好想一想。”
可这样一句话如何能安抚了大家惊恐的内心,皇后失宠是明眼可见的事情,如今再加上这么多罪名,焉还有活路可走?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