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但这是宫里的规矩,哪个长大的皇子没有收过臣妾赐下的宫女?如果就凭这个定臣妾的罪,臣妾一百个不服。”
总之,既然东窗事发,她就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死都不会承认。
“因为你记恨赵裕的亲娘。”皇帝一针见血地道。
皇后的身形一颤,“陛下,臣妾侍候您也大半辈子了,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问心无愧,哪个妃嫔生的孩子,臣妾都视若己出,自问臣妾这个中宫之主从来都不偏不倚。”
夏薇这时候突然道,“那就奇怪了,怎么就是皇后娘娘您赐的宫女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臣妾以为有必要审问凤鸣宫的人。”
“夏薇,你敢!”皇后气急败坏地怒声道。
“陛下,臣妾怕。”夏薇又缩进了皇帝的怀里,将一个矫揉造作的宠妃演得惟妙惟肖。
皇帝淡淡地瞥了眼皇后,然后轻飘飘地道,“准奏。”
“陛下——”皇后不可置信地大声喊道。
如果当年柔妃的盛宠是下了她的颜面,让她这中宫之主的颜面受损,那夏薇此举,则是让她的脸面扫地。
淑妃心惊不已,窦嬷嬷那边被抓了个正着,自己却是难脱干系,连皇后都被这样对待了,更何况是自己?装了一辈子的贤良淑德知书达礼,如今这层画皮看来是不保了,趁还有喘息的机会,她得赶紧想出一个应对之策。
皇后如何的哀求,都改变不了皇帝的决心。
夏薇亲自带人去审问凤鸣宫的人,凤鸣宫一直有赵裕早年安插的眼线,有她们的配合,证据都指向了皇后。
皇后面无表情地听着,只能重复来重复去地道,“这是诬蔑……”
太子闭上自己的眼睛,他心里清楚皇后并不是被冤枉的,这种事情她是干得出来的,但这人再如何,也是生养他的亲娘,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末路。
再睁眼时,他开口道,“父皇,母后没有这么做的动机,”顿了顿,“如果母后真的记恨九弟的亲娘柔妃,那断不会提拔柔妃的人,淑妃当年是侍候柔妃的老人,可这么多年来,母后并未针对过她,相反还处处提携,这不正正表明母后的宽容大度吗?”
淑妃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自家知自家事,她当年是如何上位的,皇后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些都是经不起深挖的。
“既然说到了淑妃,陛下,臣妾还真的挺好奇她怎么把那样一个坏心眼的下人又送回去侍候九王妃呢?”
夏薇的话,把淑妃的侥幸心理绞得粉碎,她“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明鉴,臣妾也是被蒙骗的,只以为窦嬷嬷是裕儿的奶娘,所以这才做了和事佬,是真没想到她敢调换皇家血脉,甚至还恶毒地掐死刚出生的孩子,臣妾真的毫不知情,臣妾是冤枉的……”当即磕起了响头。
“好一个不知情,好一个冤枉的,若真让她调换成功了,那皇家子嗣就得流落在外,皇伯父,侄女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清澜郡主一副后怕的样子,“九王妃直到现在都不敢接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如果做下了这样的恶都不用受到惩罚,那么是不是以后的皇家子嗣都得人人自危啦?”
夏薇看了眼清澜郡主,自从她进宫当了这个宠妃之后,她与清澜郡主就再也没有来往了,清澜郡主与容静秋不同,她有皇家血脉,接受不了自己倒也在情理当中,只是有些惋惜而已。
就譬如此时,清澜郡主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陛下,臣妾很好奇,既然太子说皇后当年给了淑妃不少提携,可见两家的关系是极好的,那问题就来了,这回九王妃产子,别人都不作夭,那为何偏偏就是皇后娘娘和淑妃都有解脱不了的嫌疑呢?”她故意人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各人的表情,最后话锋一转,“臣妾不得不怀疑,当年柔妃姐姐的死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