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两人是越说越投契,毕竟在容静秋外出那些年,两人的来往极多,容金氏甚至还问林安氏,容静秋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一说起这些,容金氏就会落泪,直呼她对不起这个女儿,这么多年来给她的关爱太少了,另一方面又给小女儿容静冬太多的爱,以致让她走向了一条歪路。
容静秋看得直摇头,她这是怀孕了,不是身患重症,用不着那样草木皆兵,哪怕她有心结,也会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心,这样才利于胎儿的成长。
天色全黑时,容金氏甚至想直接留下照顾容静秋,她觉得这是她惟一能弥补女儿的机会,但这想法被容澄给否决了。
坐上马车驶出九王府的时候,她不禁有些埋怨丈夫,“我留下怎么了?又不是没留下照顾女儿,秋丫头还年轻,我担心她……”
“她长大了,不是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容澄道,“她已经不需要我们在背后小心翼翼地托着她学走路了,况且这喜讯还没有向宫里报呢,你想让她吃挂落?”
容金氏当即默然了。
容澄看向妻子,“你就知足了吧,至少她的心里还有我们这当爹娘的。”
容金氏叹息一声,“你说得对,是我太想当然了,也罢,最近婆母听说了季丫头的事情有些不安生,几次都说要过府找秋丫头说这事,非要秋丫头帮季丫头重回东宫,我看婆母这是老糊涂了……”
她选在这个时候给婆母上眼药,比起容静季,现在显然是容静秋更重要,怀孕在什么时候都大事。
“回去我会跟娘说季丫头的事情,这事她不能管,也不用管。”容澄头疼地道。
这事赵裕给他打过招呼,他是知道全过程的,身为父亲他自然会担心女儿,但如今东宫就像个炸药桶一般,能及时抽身是好事,等事情过去了,他再给女儿换个身份重许良人,也比把青春都耗在太子身上强得多。
拿这些道理由要说服母亲容傅氏是很难的,也罢,若母亲不听劝,那就只能拘着母亲在府里便是,不能再任由她搅浑那池水了。
容金氏看丈夫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遂见好就收,没再提及容傅氏那个老虔婆。
老大一家回了老家,老三是庶出不成气侯,老四一家识时务,定远侯府现在是她说了算,她一辈子都没遇上过这样的好光景,自然是不希望容傅氏再出来坏她的好事。
自从容金氏知道她怀孕后,是三天两头都要来探望一番的,容静秋初时有些不习惯,但时日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那日安排的相亲宴到底还是有些成果的,林兰儿与木家的小姑娘木槿一直有来往,两人颇聊得来,受木槿的影响,木先生对林兰儿印象极好,反倒是林兰儿嫌他有些木讷,可经不起木槿的推销,竟是半推半就地同意了这门婚事。
林安氏极其慎重,请了冰人做媒,还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去评了一番,都得出了天作之合这四个字,这让林安氏彻底放下心来。
容静秋高兴地道,“这是喜事,得择个好日子才成,回头我给兰儿备一份嫁妆,对了,得把林大哥给唤回来。”
林安氏笑着一一应下了。
除了林兰儿,竹儿和菊儿也有相中的人,正进入议婚的阶段,另外红裳和绿袖更是直接表明有了心上人请主子成全云云,容静秋全都笑着答应了。
大家都有了意向,惟有梅儿那边没有动静,遂她挑了个清闲的时间单独与梅儿谈了谈。
梅儿直白道,“姑娘刚怀了身孕,身边缺侍候的人,那些新人也还没有教导好,奴婢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姑娘,还想侍候姑娘一段时间……”意思是暂时不考虑婚事了。
梅儿担心她,容静秋是相信的,毕竟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但是为此拒绝婚事,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毕竟梅儿这人是聪明的,也是善于为自己考虑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