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糕点摆上,觑了眼皇帝的表情,又接着道,“只是皇后娘娘那……”
皇帝脸上的笑意淡去了,“朕亲自去说。”
皇后的心情明媚不过两天,就被现实打得乌云密布,在皇帝还没来之前,她就收到了江北省石门郡的消息,顿时愤恨地脸都扭曲了,“赵裕,你怎么敢?本宫不杀你实难平心头之恨——”
“娘娘息怒。”客公公等人忙跪下道。
皇后没有让他们平身,此时她的胸腔那股愤恨之气根本就平息不下来,偏在这时,外头有人匆匆进来禀报,“娘娘,陛下来了……”
皇帝来了?
皇后攥紧的拳头握得更紧,之前她有多感激皇帝,现在就有多恨他,搞不好这是皇帝之前随口安抚她的话,他压根就没打算赦免她的娘家亲戚,要不然为何赵裕那只白眼狼自己不居功,把所有的功劳都戴在他的头上?
可笑她还以为皇帝要开始对她好了,她早该知道,这么多年他就没有给过她多少脸面,这男人的心狠啊,把权利地位看得最重,至于她与儿子,在他心目中根本就排不上号。
要不然,怎么会杀了她的娘家亲戚?
不管心里有多少愤恨,她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儿子还是太子,她还没有熬到太后这个不败之位,就还得做伏祗。
所以,皇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皇后的表情如常,手里还拿着给他做的鞋,看到如此贤惠的皇后,他不禁有些惭愧,他没能办成之前的承诺。
拉着笑意融融的皇后说了好些个家常话,他这才把她娘家亲戚都被处决了的事情委婉说了出来。
皇后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后抽帕痛哭出声,最后却又狠狠心抹掉眼泪,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臣妾不怪陛下,这是他们的命,正所谓阎王让人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他们触犯了国法,死有余辜……”
皇后如此说,皇帝更为愧疚,给了皇后好些赏赐以做补偿。
皇后的心里冷笑数声,她才不需要他装模作样的赏赐来当补偿,这辈子他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还有赵裕那只白眼狼,她也不会放过。
京城发生的事情传到容静秋的耳朵里的时候,已是滞后几日了,没想到还有那惊险一幕,萧苓跳出来如此之快实在出乎她的预料,她以为她至少要装到有了孩子才会露出真面目,不过以此可以佐见,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要不然她不会如此急切地靠向皇后。
她看向身边的赵裕,“皇后一向心胸狭窄,这次的事情怕是不会罢休。”
“无妨,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了,她若是能弄死我,我早就死了……”
容静秋突然伸手捂住赵裕的嘴,瞪眼道,“不许提这个死字。”
赵裕笑着拉下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处落下一吻,“我就是那么一说,你紧张什么?放心,我死不了。”
他能活到现在,绝对不是老天开眼,而是靠自己才能生存下来的,跟老天爷没有半点关系。
容静秋还是不太放心,看来得找冯得保商量一下,赵裕身边的保护力度得加大,虽然知道上辈子赵裕一直活得好好的,但是一想到他哪天真死了,她突然就觉得心都要窒息了。
不,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赵裕看她的神色变来变去,赶紧安抚道,“不用担心,我……”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容静秋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急切地道。
赵裕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来自容静秋的担心,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抚了半晌,然后才幽幽地道,“我发誓,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
自从这一天之后,容静秋颇为紧张赵裕,眼睛总是时常围着他转,这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那位木讷的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