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知情人,不用担心。”钟义和小斗子那是颇为知情识趣。
“知情人也不行,隔墙有耳……”别忘了还有人家庄稼汉一家子呢。
“那我们小声点……”
“……”
翌日,赵裕神清气爽地推开门走出来,小斗子赶紧上前侍候洗漱,然后打水准备侍候女主子,哪知道就听到主子道,“先别去吵她,再迟一个时辰起程。”
听到这吩咐,小斗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放轻手脚做事,甚至还不让那农妇大声说话,这让那农妇侧目了好几眼,还私下里问那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毕竟昨晚可是喝了姜汤。
小斗子半真半假地说话,倒是没引人怀疑,至于那农家女则去摸家里惟一一只母鸡的鸡屁股,结果摸到一只鸡蛋,没跟家人打招呼就放到锅里煮了。
容静秋起来洗漱的时候,看到自己眼底那浅浅的一层黑眼圈,顿时气得想掐死赵裕的心都有了。
心情有些郁闷地走出房门,看到赵裕还有钟义都坐在那边与庄稼汉说话,她就没过去,只是坐到厨房门口的那矮小餐桌旁,而小斗子则机灵端出早膳,这早膳乏善可陈,只有一些粥水和淹咸野菜,她看了眼没有什么食欲,但想到灾民连这些都没吃时,终还是硬着头皮吃进肚子里。
哪知偏在这时,那农家少女突然走近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一个煮鸡蛋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朝她嫣然一笑,低声道“你吃,这蛋不要钱。”
说完,不待容静秋回答,她就娇羞地跑远了。
容静秋看着这农家少女的举动,顿时觉得手里的鸡蛋颇为沉重,少女情怀总是诗啊。
这个沉甸甸的鸡蛋,她没有吃,而是一个时辰后出发时,她偷偷地将这鸡蛋放到农家少女睡的屋子的窗台里面,随之一起的是只细小不起眼的金钏,就当是给这份带有欺骗性质的事情的赔偿。
路上休息的时候,赵裕看到容静秋心情颇好,遂摸了摸鼻子道,“不生气了?”
“你下回再胡来,我准生气。”容静秋瞪他一眼道。
赵裕对这话无可无不可地应着,反正她一向口嫌体正直。
他们没有直奔石门郡的衙门,而是直接就去查看那水利工程的修建之处,一到这里,远远看去似乎干得热火朝天,但一走近就能感觉到士气不振,那群干活的青壮年都面黄肌瘦的,显然都吃不饱饭。
与之相比的就是官府派来的监工,那一个个的脸色都极好,显然吃得不错,不过态度极差就是了。
看到赵裕与容静秋这一行四人,就有人上前驱赶,“哪来的,都是来干什么的?赶紧走,赶紧走……”
容静秋赶紧上前掏出银子给这个人,“我们听说这里修水利,过来看看,”然后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想来看看有什么发财的机会……”
那人掂了掂手里的银两,赶紧收到怀里,看了眼明显是主事的赵裕,但对同样气质不凡的容静秋也没有轻视,毕竟收了银两,他倒是多说一句,“这里不是你们发财的地方,你看到没有,这修水处要用的东西都有专人负责,上面早就安排好了。”
容静秋朝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修水利所需的木材、石头等物都已然在列,看得出来前期准备还是十分充分的,因而她朝赵裕暗暗点了点头。然后她又眺望了一下,看了看已经挖好的工程,看那走向,大差不差的,显然还是按照图纸去施工的。
这边的官员就是把粮食和银两给克扣了下来,修水利到是没怎么敢马虎,怪不得前一批次来检查的工部官员都给了正面的评价。
赵裕这下心里有数了,不过还是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这个只要有银两就能办到。
有钱财开路,他们直接就在这附近安顿下来,每天也没有闲着,这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