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八个大字,谁家捐到一定数额的金钱,那就能得到牌匾一块,这可是御赐之物,相信他们会趋之若鹜。”
皇帝闻言,猛地坐正身子,先是厉眼地瞪视这儿子一眼,但随后想到捉襟见肘的财政以及各地的大旱失收的局面,他又重新慵懒地坐回去。
“你详细说说。”
赵裕也不怵皇帝这举动,他这有售卖皇帝墨宝的嫌疑,但皇家出品,那些人不会不心动,这样的牌匾请回去能得到的隐形好处,他们焉能不心动?
遂,他把自己的详细计划一一说出来。
父子俩的谈话持续了一下午,这让外面侍候召见的官员都微微侧目,然后盯着这边举动的人也匆匆回去禀报。
皇后正与太子商量大婚的安排,就听到了这消息,她当即皱紧眉头。
太子却是轻轻挥退那报信的小太监,“母后无须烦恼,父皇与九弟相商之事我也知晓……”
“那为何不宣你一道进去?”皇后不高兴的是这个点,最近七皇子嚣张的举动让她不快,而这个儿子还不知道危机已至,让她更为忧心,“倒了个大千岁,就来了个七皇子,你可别让那小杂种日后爬到你头上……”
皇后这话,太子并不喜欢听,只见他不悦地道,“母后,九弟也是父皇的孩子……”
“谁知道呢?”皇后嘲讽地打断儿子的话,“我看你父皇就是昏了头,像这样的小杂种就该派去守皇陵……”
太子听皇后越说越离谱,眉尖皱得更紧,自从上回处置容静秋不成之后,母后似乎也魔怔了,对赵裕竟是越发刻薄起来。
“母后,隔墙有耳,您就不怕这话传到父皇的耳中?”
皇后凌厉地看了眼儿子,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她能让人盯着御书房的举动,难保皇帝不会在她这里安插眼线。
另一边的七皇子府邸,七皇子听到下人进来秘报的话,当即不悦地挥手让他退下去,这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他也没有藏着掖着就将皇帝与赵裕密谈一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立即就有幕僚道,“殿下,这可不是妙事啊……”
“哦,如何说?”七皇子道,他也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脱离掌控了,最近太过于顺风顺水,倒是放松了警惕。
“我们刚上书反对九皇子提出的水利工程,但如今陛下却与九皇子相谈这么久,岂不是无形中不赞成我们的反对声音?这可大大不妙……”
七皇子的心里也有了几分阴影,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举动其实是犯了皇帝的忌诲。
没想到才隔了两日,皇帝就大发雷霆当面斥责了七皇子结党营私,这让跪在地上的七皇子吓得身冒冷汗,一直不停地磕头请罪。
炙手可热的七皇子,当即被浇了一盆冷水,这让朝堂众人不由得瞠目结舌。
宰相府里,齐宰相挥退报信的下人,然后看向女儿齐傲儿,“你怎么看?”
齐傲儿对于诸位皇子的动态是了如指掌的,但她没想到七皇子才蹦跶了多久,这就被打回原形了,“我还以为要出一个七千岁呢,原来是纸糊的。”
反倒是赵裕,却让人刮目相看,“九皇子的那个水利工程不是不好,只是耗资太大,又耗时颇多,他这一招真的能筹到银子?那些个大商家哪个舍得吐血出来?”
“你不看好?”
齐傲儿摇了摇头,“不是我看不看好的问题,而是实施有难度。”
齐宰相只是笑了笑,没有应和女儿,也没有斥责她。
随后的两日,就有江南来的那个薄家公子上书表示支持皇帝修缮这水利工程,薄家愿意出资五十万两银子。
薄家既是江南有书香门第,同时又是那边的大商家,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顿时跟风者不少,这事瞬间就被炒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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