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谁也不敢说这俩个字。
“谢父皇,臣媳没事,请恕臣媳……不能起身行……”容静秋一脸感激地向皇帝道谢。
“坐着吧。”皇帝打断她的话,明明虚弱还要逞强说话,这孩子的倔强令皇帝看向皇后的眼神满是指责。
皇后有苦说不出来,只恨容静秋惯会演戏,而男人一个个都是眼瞎的,看不出来她是故意这样姿态说话的吗?
不行,她不能由他们带到沟里,于是她主动朝皇帝行礼道,“陛下,此事是臣妾处置不当,但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同时又是婆母,这管教新妇的权力总是有的吧?”
“没人说你没这权利。”皇帝冷眼看她,皇后有什么样的小把戏,他都一清二楚。
这女人心思狭窄,但偏要做出大方宽容的样子来,爱做这模样就做,他从来不去多管,毕竟维持表面和谐让人看到皇家一团和气的样子,是他乐见的场面,哪怕心里清楚这都是虚假的。
尤其是在对待赵裕的问题上,皇后这么多年表面大度内里小心眼地对待赵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大多时候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赵裕这个儿子,他自己的观感就复杂不已。
只是没想到皇后这份小心眼最终还是用在了赵裕的妻室身上,这就是迁怒了。
皇后看到皇帝那冷冷的样子,心里突然凉了半截。
果然,随后皇帝就又再道,“这管教新妇和糟践人是两码事,孩子不好可以慢慢教慢慢引导,况且朕也没看出她哪里做得不好?皇后,看看你这尖酸刻薄的样子,不但有失嫡母风范,更不像一国之母所为之事。”
当了半辈子皇后了,不管受不受宠,她从来没有在皇帝的嘴里得到过如此的评价,皇后觉得此刻自己委屈得要命,不就是罚容静秋跪了那么点时辰吗?又不会死人,身为她枕边人的皇帝有必要说得那么绝情吗?
“昔日你初初入宫母仪天下时,可有人跳出来这样糟践你?太后何时没有给足你脸面?”
皇后心里更加叫屈,皇帝的生母是先皇元后,很早就去世了,如今的太后就算想管,她也得有那个胆子才行,毕竟谁不知道谁的底细。
太子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心里到底不舍,于是赶紧道,“父皇息怒,母后没有那个意思,指不定是哪个奴才传错了令,这才有了误会。”
皇后心怀安慰地看向儿子,关键时刻还是儿子靠得住。
容静秋却是暗暗地看了赵裕一眼,太子终究是皇后的儿子,哥俩关系再好,他也不可能真的会他们夫妻出头讨公道,只会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辈子在这个问题上看不真切,总以为太子对赵裕好到没边了,现在看来,这份好是要打折扣的,就算是涉及到赵裕本身的事情,太子也还是会这么处理。
储君开口了,皇帝还是会给太子两分颜面,“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这事朕就不追究了,望皇后好生反思己过。”然后又看向一脸苍白的容静秋,“九皇子妃可休养三月好生调理身体,此间不用进宫请安。”
免了容静秋三个月的请安,容静秋心里有点可惜,皇后只得到几句不痛不痒的申斥,说到底还是生了个好儿子,不过能不过来请安终归是好事,短期内,她也不太想看到皇后这副嘴脸。
正要起身谢恩,就看到皇帝摆摆手示意她免了。
一旁的赵裕只好代为谢恩。
太医来得很是及时,得了皇令的他没有迟疑,赶紧上前去跪着给容静秋请了平安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怀孕,不过略有些受寒,吃上两剂药便可,随后还给了赵裕两支化淤膏,只要在膝盖上多揉几下就会没事。
皇后一直紧绷的弦,在听到容静秋并未有孕时这才松了下来,哪怕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也担心他们会在这上面玩花样,好在这结果并不算糟。
清澜郡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