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孩子还小,好好带,将来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一辈子也就不差什么了。”
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容金氏不想多想的,但还是想到了自己带大的容静冬,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才会走上绝路,当即脸色就白了。
她这是说她带不好孩子,是这个意思吗?
容静秋瞥了眼不说话的容金氏,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罢了,她也懒得多说,省得她又疑神疑鬼。
所以她就说,容静冬永远横隔在她们之间,不管说什么都能扯到她。
正好容傅氏过来,她也就顺势随容傅氏过去见一见容家长辈,好过与容金氏话不投机半句多。
花嬷嬷扶着摇摇欲坠的容金氏,叹气道,“夫人,皇子妃未必是那个意思,您怎么就往那边想了呢?”
“那……还能是什么意思?”容金氏颓然道。
花嬷嬷凑到容金氏的耳边道,“哥儿再好那也庶长子,如今又养在夫人的膝下,如果过于宠爱,将来面对嫡出的弟弟,会不会生出不甘之心来?这家业爵位终归还得是嫡长子来继承,哥儿虽也占了个长子,但一个庶字就决定了他的一生。”
容金氏当即明白是自己想歪了,“我,我去找秋丫头解释一下……”
“夫人。”花嬷嬷拦住,摇了摇头。
有些解释是越描越黑,她不希望母女俩的隔阂越来越大,还不如不解释为好,况且最近有孙子带了,夫人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人不再焉焉的,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正在这时,有小丫鬟匆匆进来,嚷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挨打了……”
这话一出,容金氏顾不上去琢磨跟女儿解释的事情,忙上前抓住那小丫鬟问二少爷挨谁打了?听说是马家的大舅子,当即就抛下在场的容家女眷,赶往前院。
容静秋也皱了皱眉,怕容马氏会吃亏,遂跟容傅氏说了一声,也急忙带着人赶去前院。
容傅氏倒是老神在在,倒是半点也不担心容鸿,或者说她太清醒了,知道马家只是想打容鸿出一口恶气,并不会真的要人命,只要不出人命,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到底想到自己是容家的大家长,于是也慢悠悠地过去前院看看,后面跟着一众看热闹的人。
前院此时乱糟糟的,容鸿被人高马大的马家大舅子压着打,显然这大舅子忍这口气忍得太久了,一想到妹妹受的委屈,他就恨不得打死这个妹夫。
容马氏在一旁看着,并没有上前相劝,兄长此时正在维护她,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容金氏赶到看到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忙瞪眼看向容马氏,“你是死人吗?你就不会上前去劝一劝?”
“婆母,我不能辜负我哥的一番好意。”容马氏生硬地回了这么一句。
这话不但容金氏听了不顺耳,一旁想要阻止却又不好开口的容澄也觉得刺耳得很,虽然自家儿子有错在先,但马家的人一到,二话不说就先打人的举动也占不到多少理。
容金氏气得几乎晕厥,她知道容马氏是受了委屈,但人心历来是偏的,儿子永远是最亲的,遂厉声道,“你若是当自己是容家的儿媳妇,那就去劝和,难不成看着你哥把你夫君打死不成?”
或许一直以来在公婆面前一直忍气吞声的容马氏如今有了撑腰的人,遂也冷然地回了一句,“有何不可?”
反正她现在过的日子跟守寡也没有区别了,容鸿是生是死对她有区别吗?以前是人单力孤,她不得不把爪子藏起来。
“你!”容金氏没想到一向听话温顺的儿媳妇会当场变了脸,丈夫再不是也不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她是无法理解容马氏到底在想什么。
眼看容金氏要做出火上浇油的举动,正好赶到的容静秋一把抓住容金氏挥向容马氏的巴掌,这一巴掌真的打到容马氏的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