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环节,再加上容静春也出自容家,自然不会有人拿过世的正房来大做文章,这倒是省了些难堪。
八皇子妃贺氏倒是多看了容静秋一眼,这关系够尴尬的,将来新任太子妃到位,逢年过节家宴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至于容静季会不会爬上太子妃的宝座,这个几乎不可能。
皇后若是看重容静季,就不会只给了个侧妃的位置,这是显而易见之事。
容静秋对于这样的视线,已经见惯不怪了,至少屋子里的皇家女眷大多都会下意识地看她一眼,但大家都默契的不说话,所以她也假装没看到。
新娘子的喜轿抬了进来,比起正妻的八抬大轿,容静季只是坐着四抬小轿进来的,好在颜色是大红色,看着也喜庆,少了些纳妾的尴尬。
太子一身红衣,倒是极配合地做着相关的礼仪,然后牵出喜轿里的容静季,看脸上的表情,倒是和颜悦色,这反倒不太能让人揣摩出他是什么心思了。
拜堂仪式是没有的,容静季很平静地接受了这种纳妾的仪式,红盖头下的她的脸上半点喜庆都没有,曾经幻想过的婚礼早已经支离破碎了,她人生的色彩在被抬出娘家那一刻时就已经变成了黑白色,活着是为了弟弟容鹭。
送入洞房的时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面对那些让她尴尬的场面。
一进到给她安排的喜房,她就一把将这红盖头给扯了下来,喜娘在一旁大呼小叫,容静季只是很平静地将这红盖头甩到一边,“自欺欺人的把戏,不要也罢。”
超规格的纳妾礼仪又如何?终究还不是个妾?
喜娘还想再咋呼些什么,但看到新娘子脸上的冷意,最终住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屋子里没有摆吃食,容静季很平静地让自己的侍女去把她带来的糕点找出来,还是先填饱肚子更重要。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华服的妇人由不少人簇拥着趾高气昂地走进来。
容静季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不用猜,她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不过两人品级一样,她并不打算起身去迎她。
“容六姑娘倒是沉得住气,我看看,是何模样?”齐侧妃上前不客气的一把掐住容静季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容静季不客气的一把拍开她的手,“齐侧妃请自重,我可不是阿猫阿狗随你欺辱。”
齐侧妃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顿时气得咬紧一口银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妾吗?”
“这话我送回给齐侧妃你。”容静季反辱相讥,“你若是把我当成敌人,那你就真是无药可救了,你想要上位当太子妃,把劲使在我身上没用。”
齐侧妃当然知道容静季不可能助她登上太子妃的宝座,但她就是气不过,她嫉妒容静季的青春美貌,看到这样的新人进入东宫,她害怕,她恐惧着自己会成为昨日黄花。
尤其现在看到容静季平静的面容,她的手不由得攥紧,她怎么能如此淡定?
她身边的嬷嬷见状,忙拉了她一下,小声道,“侧妃,这会儿动怒不值当,别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
齐侧妃当然知道,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绝子药她也吃过,听说容静秋被那江南名医给治好了,她也不由得蠢蠢欲动,若能让此人来为她医治,她岂不是就能拥有一儿半女?
有了孩子,人生才有了希望,而她将来也不怕妹妹齐傲儿摘桃子,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
思衣此,她收起了高高在上的侧妃嘴脸,而是坐在侍女抬来的椅子上,与坐在喜床上的容静季面对面。
容静季这个人一向话不多,见对方不说话,她也不催促,看到侍女端来糕点,她接过,小口地吃了起来。
齐侧妃等了半天,也不见容静季吭一声,只是一个劲儿地埋头苦吃,被人晾在一边实在是不爽,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