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子弟,是受皇家庇护的。”容静秋实在忍不住吐槽了兄长一句,“我真不知道你在江南那边的官场是如何混的,那儿的复杂程度与京城不相上下,你能活着回来京城,实在是让我惊讶万分。”
“嘿,我说你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那赵裕算什么东西,你要这样维护他?别忘了谁才是你嫡亲兄长?”容鸿相当不满,他这个妹妹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是说话能噎死人。
“你若不是我兄长,我还懒得说你呢,你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定远侯着想,我可不想将来这祖宗奋斗出来的家业毁在你的手里。”
容静秋这毫不留情面的话,瞬间激怒了容鸿,他正想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结果看到妹妹竖了根食指在唇边,这是要他噤声的意思,“哥,别忘了这是什么场合?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在心里想清楚了,再说出口,不然小心祸从口出。”
容鸿的脸瞬间红了,这下子感觉自己的脸有如火烧一般,他这妹妹说的话再没道理,刚才那句却是有道理的,这场合容不得他糊来。
“不是你气我,我会一时气愤差点口不择言吗?”他把锅都甩给了容静秋,并且一副是她的错的样子。
容静秋不可思议地打量了这兄长好几眼,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从来不轻易鄙视任何人,但容鸿这不要脸的话让她鄙视了,“说不过我,就给自己找开脱的理由,哥,你的厚脸皮与无耻我领教了。”说完,她朝前迈了几步,拉开与容鸿的距离,省得又被他胡乱栽赃。
这回容鸿真的是整个人都羞愧难当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这个妹妹,他就会丧失了理智,平日里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妹妹,他就会忍不住脱口而出一些不讨喜的话。
再回想整段对话,容静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倒是他反应太过于敏感了,似乎受不住她眼里的轻视,思及此,他想上前去向容静秋道歉,哪知容静秋这会儿被母亲拉住,正与赵裕说话,他的步子就慢了下来,实在拉不下来脸凑过去。
到了被特意整理出来的休息室,容金氏拉着女儿给赵裕行了礼之后,这才转去隔壁的屋子,容鸿朝赵裕点了点头,跟着母亲和妹妹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他这是怎么了?”赵裕的眼睛斜睨了一眼容鸿的背影。
“被容三姑娘给教训了。”冯得保道,别以为他们兄长说话小声点他就听不到,这容鸿比起容静秋来说真的差了太远。
容静秋有句话说对了,要不是自家殿下看在容静秋的份上暗中出手相帮,容鸿还真的不能从江南的官场里脱身,更遑论是提前回京?就依他那少爷脾气,都不知道明里暗里得罪了多少人,大把人想要他的小命。
江南官场的复杂和黑暗,就连圣人要调派官员前去都要再三斟酌,那儿是大安王朝经济的最大来源,可那儿的官员与本地的士族、乡绅、商户、帮派都勾结至深,每一个前去的人若是不能在这里面游走,那就注定会被手下给架空,任期上什么也做不了,到期了就灰溜溜地回京复旨。
“是该给点教训了。”赵裕很是赞成地道。
容澄做为定远侯是合格的,他是锻炼出来了,可惟一的嫡子却是令人失望的,或许就因为没有竞争对手,所以容鸿并没有危机感,才会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但凡容澄再生个嫡次子,只怕情况就不同了,有了同母的弟弟在一旁虎视眈眈,容鸿逼也会逼得自己成熟起来,不然爹娘很有可能会放弃他选择培养弟弟。
不过凡事也不是绝对的,就好比金三,他也是独生的嫡子,人家就表现得比容鸿有担当多了,年纪还更小些,可见成熟与否与年纪无关。
想来应是容家的家风不好,从上一代定远侯以妾为妻开始,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