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不听,最后肯定不有好果子吃。
容静季听了会儿屋里的哭声,只觉得心烦不已,总算把亲娘给吓住了,这下子她总该消停一会儿了吧?
她牵起弟弟的手回了房,吩咐自己屋里的大丫鬟拿金创药来,“我给你上药。”
“姐,不用了吧?”容鹭觉得不好意思,忙捂住自己的屁股。
“你小时候我都看光光了,现在再来捂,晚了。”容静季不由分说地把弟弟按下,然后给他上药,“以后姨娘让你干什么,你都别听她的,听爹的话,好好读书,将来才能出人头地。”
“我晓得。”容鹭有些闷闷地回答,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挨这顿打,“娘那儿?”
“别管她,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容静季依旧是清冷的声音。
给弟弟上好了药,看他沉沉睡去,她坐在床沿,眼神再一次坚定地自言自语,“我这辈子绝不给人当妾。”
就算亲娘风光时,风头甚至盖过嫡母,她都没有羡慕过,嫡母再不得宠,但谁也不能真正地越过她去。
然后就是亲娘现在失宠的歇斯底里,实在让人觉得害怕,妾室再风光都会有到头的时候,她娘何时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傅姨娘疯狂打儿子的事情半点也没有传出去,但是第二天容鹭走路时的异样却暴露出挨打的事实,消息传到容金氏的耳朵里,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容鹭不是她的亲儿子,对这个庶子她一向都是不管的姿态,但现在疑似被人打,她如果再不闻不问,好像说不过去。
“婆母,会不会是学堂里的人使坏?这事我们不管岂不是让人欺二房无人?”容马氏猜测道,“万一公爹问起,我们答不上似乎不大好,毕竟您才是小叔子的母亲。”
容金氏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于是着人去接容鹭放学了过来问一问。
容鹭一向很少到正房来,对这个嫡母也有些惧怕,所以进来后都是规规矩矩地站着,“母亲,您唤儿子?”
容金氏从他的走姿里也看出些许端倪来,不由得皱眉让他上前来。
容鹭磨磨蹭蹭地上前,他不太敢靠近嫡母。
“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容金氏觉得这个庶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这股小家子气像极了傅姨娘。
“花嬷嬷,给他检查一下。”容金氏不打算亲自上手,觉得有些掉架,遂吩咐花嬷道。
容鹭弄清楚了嫡母的意图之后,不由得挣扎了起来,他不想把伤处露出来,觉得难堪,可是才十岁大的孩子如何能敌得过花嬷嬷的力道?
没多时,那伤处就被人发现了。
容金氏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棍棒之类的东西打的,顿时气道,“是谁这么大胆打了你?挨了打你也不会吱一声吗?我是你母亲,自然会为你做主。”
容鹭不敢说出真相,只有泪水在睛眶里打转,“是儿子……不小心……摔的……”
容金氏一听,气得更厉害,这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满嘴都没有一句真话,想要撂开手不管,却看到儿媳妇容马氏已经把府医给请来了,遂道“进来给治治吧。”
看到府医去给容鹭治疗了,她这又道,“去把侍候哥儿的那几个下人都给我拿下,先打二十板子,然后再不招真话,那就再打二十板子,直到招了为止,若是挨不住死了,那便死了。”
外头跟着容鹭的几个小书童都吓白了脸,他们贴身侍候少爷,自然是知道那伤是因何而来的,但六姑娘下了禁口令,他们这是左右为难啊。
花嬷嬷领命出来,然后就是架板凳开始一个个地打板子,哀嚎声不停地响起。
屋里的容金氏闭目假寐,浑然当听不见。
容马氏有些担心,但又不敢违了婆母的令,遂有些紧张地引颈眺望。
上药中的容鹭却是听得心焦不已,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