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勇气,于是欣然应允,“那就有劳容姑娘了。”
容静秋其实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虽然老祖宗说过,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但这层纱对于她来说实在有些厚,要戳破也不是不容易的,毕竟两辈子,她都没有追过人,哪里懂这些?
这都是临急抱佛脚偷看了好几本才子佳人的小说才总结出来的套路,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未来的幸福生活就指望这一举动了。
现在听到他含笑应允,她脸上的笑容才不至于尴尬与窘然,当场就与他约定了时间。
薄景然没有反对意见。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由林安氏扶上马车,刚坐稳,就把车窗帘子拉开,朝薄景然挥了挥手。
薄景然目送容静秋上了容家的马车,看到马车驶远了,那美丽的少女还探出车窗朝他挥手告别,此情此景此人甚是美丽,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扬了起来,突然觉得北方的夏日也不是那般令人讨厌了。
他住的客栈离这酒楼不远,此时天色正好,他慢慢地踱回去。
后面跟着的安平悄声道,“公子,我怎么觉得那容姑娘似乎对您有意思呢?”
薄景然的步子停了下来,其实不用安平说,他也能感觉到容静秋看他的眼神颇为火热,这个少女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思,就差直白地告诉他,她对他有好感了。
不过,他还是伸手敲了安平一记,“你在瞎想什么?人家姑娘家脸皮薄,这番话若是让人听见产生误会怎么办?”
没有几个女子能忍受得了流言蜚语,所以他当初才会在那几个未婚妻跑掉后,把后果一力承担下来,这样也算是结两家之好,只是他至今也没明白,那些个未婚妻为何都看不上他?
他真的有这么差吗?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自我感觉甚好,只能说那几个未婚妻没有眼光,她们那些个私奔对象,他提都不愿意提,少女一但蠢起来,就连走街串巷的都能把她给骗去。
安平看到自家公子似乎挺高兴的,心下遂有几分了然,公子对那位容姑娘也是有好感的。
容姑娘家世相貌都是上上之选,这可比公子之前定下亲事的那些个女子要好得多,家里的老太爷若是知道,肯定也会赞成的。
他得想想自己是不是要提前知会一下老太爷,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顿时,连他也苦恼起来,怕公子觉得他多管闲事。
另一边厢的马车里,容静秋已经摘下帷帽歪坐在靠枕上,一旁的林安氏却是道,“姑娘的形迹太露了,会不会太急切了?”
她怕自家姑娘的主动会把人给吓跑了,以为自家姑娘是个孟浪的女子,那事情很有可能会办砸了。
容静秋微微闭目养神道,“奶娘,前怕虎后怕狼,那什么事都干不成?这种事就只能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林安氏被这话唬得神情一震,“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担心那个什么钟少当家?就那身份是不够格到侯府上门提亲的,姑娘放心好了……”突然想到了那只见一面就让她记住长相的九皇子,遂骇然道,“莫非是那九殿下?”
刚她也看到了,那九皇子待自家姑娘似乎有些不同,但看着也不像是对自家姑娘情根深种的样子,可那态度确实有几分不对劲,顿时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家那就是一个坑,看看突然薨了的容静春,虽然这人心机不正死有余辜,但当初应该也是个好姑娘,几年宫廷生活就把一个美好的女子变成了面目全非的人,她对皇家顿生恐惧。
“姑娘的婚事是该早点安排了,若是大姑娘当初嫁到京中任何一家也比嫁到皇家强,至少现在还能好好地活下去。”
容静秋这才知道自家奶娘被吓到了,不然好端端地提起容静春做甚?遂伸手握住奶娘有些打颤的手,“奶娘,莫怕,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