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俏脸依旧紧绷着。
金莹到了跟前,额头已经冒了细汗,她顾不上擦汗水,忙接着容静秋看了看,“表妹没事吧?我之前听到消息说我娘那边出事了,我一时着急就没等你出来,结果我娘那边压根就没事,是一个传话的小头胡诌的,显然是调开我,表妹……”
菊儿也一脸惭愧地跪了下来,“姑娘,奴婢一时不察也听信了传话的人说夫人有找,那人说得很急,奴婢一时着急,这才赶紧过去,想着一来一回能来得及,谁料也是假话……”
她越说声音越小。
容静秋没有吭声,菊儿的老实巴交她知道,但没想到会被人一骗一个准,以后她出门肯定不再带她和竹儿,换成梅儿或者林兰儿,都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深吸一口气,她终究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被两男争一女的戏码给缠上了,于是朝菊儿道“回去再罚你,这种事下不为例。”
“是,姑娘,奴婢记住了。”菊儿忙道。
容静秋这才做了个起来的手势,这才转头看向金莹,“表姐,宁靖侯府的管理太过于疏松,居然会被人钻这样的空子,今儿是我还好,终究没出什么大事,若是换成前来做客的其他姑娘,真出了事那就不好收拾了。”顿了顿,“表姐再如何着急,也不能不留一个侍女在原地等着……”
金莹满脸的羞愧,只因母亲金何氏不久前被父亲的一个小妾气晕了过去,请太医来诊过脉,说是落下了点后遗症,日后受不得刺激云云,所以她一听母亲出事了,就想到这事,结果一急起来事情就办得不周全了。
“表妹,这事我一定记住教训,至于胆敢传假话的丫鬟,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也把这事禀报给了大伯母。”她没有推搪自己的责任,也没有诉苦为自己开脱。
容静秋闻言,也没有追着事情不放,而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再返回宴会的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容静秋是有心事,金莹是惭愧。
金何氏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看到容静秋回转,就拉她坐到自己的身边问了几句,容静秋都打起精神来回话,笑容晏晏,没见半点违和。
接下来的活动,容静秋没怎么参加,最后更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席,当然这后半段的活动,没再见到赵裕或者钟渠,就连缠着清澜郡主的金三也没见着,显然这一拨人已经离开了。
清澜郡主看容静秋的脸色不大好,以为她真的生病了,忙扶着她先行离去,回到金陈氏的院子。
容金氏以为女儿的病情复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金陈氏这个外祖母也担忧地坐在一旁。
“娘,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想睡一睡。”
容金氏不信地探了探她的额头,女儿没有发烧,她这才稍稍安心,“你先睡着,为娘在一旁守着你。”
容静秋没有拒绝,当即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容静冬很失望没再见到赵裕,后面的活动她用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参加,就是为了表现出彩,好让赵裕能看到她。
哪知人家却走了。
回程的马车上,容金氏一直颇为照顾容静秋,容静冬被冷落在一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她正要指责母亲偏心,哪知马车突然失衡倒向一边,她吓得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