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不对了,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容静秋冷静道,“你该劝的劝了,该说的都说了,她不听,你该就此撂开手,何必为此自责?”
她就最看不惯这种行为,没有人能为别人的选择负责,人能负责的就只有自己。
容马氏看着大姑了精致的眉眼,心里明白,大姑子说的都对,这事她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责任,那么是好是歹将来四婶也怪不到她的头上,这么一想,她的惭愧去了七七八八。
容静秋看她自己想通了,这才松开握着她手的手,“回头后我跟你一块儿去跟四婶把这事说明白。”
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四婶那人泼辣又精明,可比容静思这糊涂虫强多了。
容马氏点了点头,这才有心思跟容静秋说起别的事情来。
容静思享受了一番路人的恭维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由侍女梅香扶着上了马车,一掀车帘进来,看到那对毫无同情心的姑嫂有说有笑的,顿时觉得刺眼无比,遂一边坐下一边道,“梅香,让小玉坐在前面车辕处吧。”
梅香应声,出去安置那个叫小玉的歌女。
此时的小玉跟父亲还有兄长说了一通话,又告别了一番,这才上了这辆豪华的马车,没想到自己能交上好运,她此时的小脸红扑扑的,跟之前的样子相差甚远。
对于安排她坐在车辕处,小玉也毫无怨言,乖乖地坐下。
容静思见状,斜睨一眼那边的姑嫂,“佛语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二嫂子,三姐姐,你们都该跟祖母多念念佛经,去去这浊气。”
“不必了,”容静秋凉凉地看向容静思,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比起去浊气,我觉得还是补脑更重要,五妹妹,你说是不是?”
这是暗指她没脑子,容静思一想明白,就气得浑身打冷颤,这容静秋有什么可拽的,以后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注定晚景凄凉的人,这么一想,她的气才顺了一点。
容马氏轻咳了几声,用帕子按住嘴角忍笑,这大姑子的嘴真是不饶人。
马车里的气氛不大好,不过容静秋才不管这些,她半靠在软垫上,静静地翻看着之前放在车上的游记,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
容马氏坐在一边琢磨着花样子,一会儿问一问容静秋好不好看,哪里还要改进改进,总之手头也有事干。
倒是容静思因为之前的口角,拉不下脸去跟她们说话,只能坐在一边生着暗气,觉得这对姑嫂是越看越碍眼。
“我没心情逛了,我要回府。”她别开脸道。
容静秋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容马氏也是怕了容静思再惹麻烦,于是赶紧道,“五姑娘今儿受惊了,情理之中的事情,待会儿到了琳琅阁,我与三姑娘下车进去挑头面,就让车夫先送五姑娘回去,回头再来接我们便是。”
容静思窒了窒,咬着下唇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默不作声,她不过是想要别人迁就来哄她罢了,并不是真的要真的要回府。
结果,马车到了琳琅阁,容静思也跟着下马车,并没有乘车先行回府。
容马氏眨了眨眼,厚道的她没有出声去奚落她。
容静秋对于小姑娘的心事半点也不感冒,既然不是想先行回去,那就不回去呗,反正有没有容静思这个人都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容家女眷前来挑头面首饰,琳琅阁的女掌柜亲自出来相迎,对容马氏和容静思都熟悉得很,惟有容静秋有点陌生,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不过隔着帷帽,她一时间也断定不出她是容家哪房的女儿。
但肯定不是二房的嫡次女容静冬,容静冬之难侍候,在琳琅阁是出了名的,每次她要送头面首饰过府让她挑选的时候,她都要头疼半天,肯定这也嫌那也嫌,总之不嫌个半天,就别想做成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