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可怜,“为娘都这把年纪了,不想白头人送黑头人,秋丫头的事情,为娘也很心疼,可这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你就救救你大哥和侄儿吧……”
容澄沉默不语,这事不是他能参与进去的,太过于危险,老娘这要求是强人所难了。
容傅氏看到一向听话的二儿子不说话,顿时心都凉了,又感到了一股气愤从心里升起,当即不管不顾地把这个儿子臭骂了一顿,接着又哭闹了一场,意思是他不能坐视不管。
看着老母亲撒泼,容澄也感到一阵心累,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了,他又被请到了容金氏的正院。
夫妻二人还有不少事情要商量,这么一来,他破天荒地宿在了正房。
容叶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如斯境地,所有辩解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还有病得半死不活的女儿一面辩解一面吐血,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皇后娘娘,这事都是臣妇一个人做的,跟太子妃没有关系,娘娘,您别为难太子妃了,她的身子受不住,看在皇孙的面子上,给太子妃一条生路吧……”
她爬向皇后不停地磕头认罪。
容静春痛苦地闭上眼睛,当时她不让她进宫,她为什么就是不听?若没有那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能辩得过去。
皇后沉吟不语,齐侧妃的脉象有问题,但这也不能说明容静春就是无辜的,可是一想到孙子,她坚硬的心就有了些许的柔软。
“容静春,神药一事与你有关,绝子药一事也与你有关,你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为了不连累皇孙,你该知道怎么办?”
皇后的话绝了容静春眼里的光,她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物,甩开搀扶着她的人,朝皇后深深一拜,“儿媳明白。”
皇后扶着宫娥的手臂站了起来,她没再看容静春一眼,就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
“我的儿啊,你……”容叶氏自然是听明白了皇后话里的意思,她冲过去抱住女儿撕心裂肺地痛哭。
容静春这会儿很是平静,她抽出帕子轻轻地给母亲抹泪,“娘,恕女儿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
她退开一步,朝母亲深深的一拜,不管如何,她终归是养了她一场,只恨她欲壑难填太过贪婪,这才走向了绝路。
而她之前就该死了,偏还可笑地想着延命,为此用尽办法,现在想来只觉得不过是黄粱一梦,现在多活一天都是受罪。
容叶氏不肯离开女儿,但还是被人无情地拉走。
太子妃寝殿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太子赵初收到消息时,只是摆摆手让人退下,此刻他也是满身疲累。
赵裕看了眼太子这个样子,给他沏了碗茶,“太子妃这事太过于恶劣了,就此了了?”
“自然不会。”赵初知道这事涉及到另一个无辜的女子,不能就此了了,容静春只是在为她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事的影响很不好,东宫的声誉会下降的,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另一些消息转移世人对东宫的注视。”赵裕道。
赵初的神色冷了下来,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引起这个大风暴,但现在为了自身,也由不得他再犹豫不决。
翌日,容静秋才刚梳洗完,清澜郡主就跑来了。
“看你的样子出了什么大事?”容静秋招呼小姐妹坐下。
清澜郡主道,“宫里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不过今早太子妃薨了。”
容静秋沏茶的动作一顿,容静春死了?
她以为她还能再撑些日子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小姐妹,“怎么死得这么突然?”
“对外会说是暴病而亡,实际上是自缢。”清澜郡主轻描淡写地道。
容静秋微微一沉吟,就明白了,这是要保皇孙,所以容静春只能死了才能干净。
这个结局令人不太满意,但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