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也好吓唬人。”
“何道婆”沉吟了一会儿,笑露出八颗牙齿,“你说得对。”随后,他就唤外面的马车夫进来,把人扶坐好。
容静秋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脱身,又该如何把这人给抓到。
她不说话,那“何道婆”也不说话。
外面的检查依旧在进行着,没人知道定远侯府这辆马车里面的凶险。
“说说,你是如何发现我不对劲的?”
正在容静秋思索着逃生之计时,又听到了这何道婆说话了,这声音怎么听诡异万分,“你的骨头不对。”
“何道婆”这才恍然大悟,她借上药之机已经暗中查看过他的膝盖与手肘,这女子好细的心思,这么多年,也就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他正想夸她几句,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不,她是有意来钓自己这条鱼的,要不然依正常来说,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半大的孩子有问题的。
他扮过好几次孩子,都成功地把人给骗过逃生,就连最凶险那一次也是一样,人们对孩子都会宽容许多,更有些人还会大发善心给“可怜”的他帮助。
“你是故意设局引我上钩的。”他说的是肯定句,“还是说你们容家都打的这样的主意?”
包括容叶氏也是其中一环?
容静秋没有回答,随便他去怎么想,现在解释等于掩饰,就算误会了容叶氏也无关紧要,大不了他拖着容叶氏一块儿下地狱嘛,她一定乐于在岸上看着。
“何道婆”也不期望能听到她的回答,双眼仍旧盯着容静秋看。
突然,马车帘子被人掀起,那在外看向里面的男子背着光,容静来一时间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的变化,这才看清楚了检查马车的人居然是钟渠。
钟渠本来不管这一档子事的,不过是最近这抓捕的风声很紧,他的顶头上司又接到命令要协办此事,他这才横插了一脚。
本来是百无聊懒的,最近他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老想着容十七的那张脸,甚至看到有跟他相像的人,他都会下意识地多看几眼。
一如此时的情形,那个坐在马车里显然是丫鬟打扮的少女居然像极了容十七,他一眼就看到她的,心湖泛起一层层波澜,怎么会有人那么像他呢?
他不由得多看了那少女几眼,握着车帘子的手不由得攥紧。
“你是定远侯府的人?”他开口问道。
容静秋看到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就知道钟渠是起了疑心,心里暗暗叫糟,怎么在这里遇到了他,真是倒霉,如果遇到的是金三,那该有多好,至少三表哥这人比较好糊弄。
“我们姑娘出行,要到城外赴宴。”容静秋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
她的神情很是正常,至少钟渠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目光略过正襟危坐的俩少女,然后定定地看向那八九岁大的孩童。
“他是我们在路上救助的一个孩子,我们的马车不小心撞上了他,这不得把人给送回去才行。”容静秋赶紧道。
钟渠却是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场面有几分怪异,可一时半会儿也没看出哪里有不对劲。
他的目光仍旧定定地盯着那神似容十七的少女看,眼里深沉了几分,心里记下了有关于她的信息,他正准备把车帘子放下,哪知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猛地又抬头看去,目光死死地盯着容静秋看。
容静秋的心里一凛,既希望钟渠能帮她解围,又不希望对方认出她就是容十七,心里矛盾得很。
“你们都要下车接受检查才能放行。”钟渠突然道。
红裳看到那“何道婆”暗地里看向她的目光,还有那露出来的闪着寒光的匕首一角,她的心顿时抽紧,只能按对方的意思提高嗓门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