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姑娘。
容静秋轻咳了一声,伸手点了下竹儿的鼻尖,就她老实巴交的,然后才道,“此花虽有镇静、止痛等之疗效,但它的果实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并且能让人上瘾。”
“这么说太子妃服用这劳什子神药,还被她亲娘给坑了?”林兰儿很不厚道地想到若是这太子妃知道了真相,估计又会被气得吐血。
容静秋不记得上辈子容静春有没有服用过这所谓的神药,毕竟她到东宫去见她时,她已经油尽灯枯离死不远了,再者她那会儿对很多事都不上心。
不过此时她却道,“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林兰儿怔了怔,没想明白这里面还有什么厉害关系?太子妃越是不幸才越能出口气不是?怎么自家姑娘的关注点反而不是这里?
她转头看了看梅儿,眼里有询问之意。
梅儿没有作声,她也在暗自思索间,头一次,她觉得自己没能跟上自家姑娘的思绪,这时她再看容静秋,不再带着大姐姐的那股心态想着自己可以如何引导她,而是真的将容静秋当成是个需要敬畏的主子。
是的,需要敬畏。
经过上次姑娘的敲打,最近她改变了很多,可现在觉得还远远不够,她还得再重新审视自家这个年纪比她小的主子。
柳志轩却是第一个领悟到容静秋言下之意的人,于是沉着脸起身,“小的这就去查。”
容静秋点点头,没再吭声,这个柳志轩真是越用越顺手,唉,只可惜他不肯出庄子,要不然他日回到侯府,真想把他也一并带走。
容静春初时颇为抗拒这个所谓的神药,但服用后,她的精神头越来越好,身体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似乎一下子之间,她就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让她对这神药开始相信起来,并且派人回去催促母亲再给她弄药。
一段时间后,她终于不用终日卧榻,而是换了身华丽的宫装,梳了个繁复的发髻,戴上最新做的首饰,薄施脂粉后,她看着镜子中那个稍像点人样的自己,眼角不由得湿润起来,觉得自己总算苦尽甘来。
走出自己的寝殿,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头一次,她觉得能活着真好。
太子妃病情好转能前去给皇后请安的消息传遍了宫中,陈侧妃听闻后捏爆了手中的桔子,两眼阴沉沉地道,“不是快死了吗?怎么又好了?”
一众宫娥谁也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只能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陈侧妃接受不了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火气上升,把自己寝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可恨的容静春怎么不去死?
她的手轻抚自己的腹部,她再也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可那个始作俑者却还能活得好好的,天理何在?
那些收了她钱的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
容静春的病情是拖出来的,药不对症,就好不了,时间一长就变成了沉疴,想要再治好就难上加难了,她想要的是慢慢折磨死容静春。
“侧妃息怒,比起太子妃,现在更有威胁的是齐侧妃。”一旁的心腹忙出声劝慰,希望自家主子能明白最重要的敌人是谁?
陈侧妃艳丽到近乎妖的脸上却是冷嘲一笑,“她腹中那块肉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就值得我万般上心了?再说还有皇孙在,要急也轮不到我,我出手去对付她,那是傻了吧唧的作法。”随后嘴角一撇,“再说能不能生得下来还得两说。”
齐侧妃那个女人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到底没有出手害过她,与容静春不一样,因此她还能与齐侧妃维持一个表面情,互不得罪。
与陈侧妃大动肝火的作法不同,齐侧妃听闻后嘴角微微上勾,“有精神了才好哩,要不然不经折腾,一下子就嗝屁了,我还觉得不尽兴呢。”
她也起身,换好衣裳往皇后的寝宫去,仗着肚子里这块莫须有的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