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

就在苏寒祁要关上门的那一刻，李不言一边手按在门上。顺着那双手，看向手主人的脸，发现是李不言。没有强硬关上门，苏寒祁也不再关门，径直走进去。

“苏寒祁。”李不言大声朝着苏寒祁背后叫道，苏寒祁听到声音也是一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寒祁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犹豫多久便转过身，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问着李不言，脸上一片淡然。

“难道，我有事才能找你吗？”李不言反问道。苏寒祁陷入沉默，低着头就是不看李不言，也不回答李不言的问题。

李不言看着苏寒祁这样冷淡，心头有些委屈，甚至还有些生气。

“我不喜欢你这样。”忍住心中的难过，李不言看着他轻声说，心中期待着他能告诉自己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

“那你喜欢我怎样？”苏寒祁突然抬起头，直视着李不言，眼神有些尖锐。

李不言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看着他生硬的面部线条，心头觉得陌生极了。一直以来，他对她多是包容、顺从，很少会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问自己。

苏寒祁没得到她的回应，迈开腿向李不言逼近，又重复地问了一遍。“你会喜欢我那样？”无论我哪样，你也还是会扔下我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中不是吗？

“我、我”看着苏寒祁突然赤红了的双眸，还有他阴沉下来的脸，李不言害怕地后退着，连话都说不清了。

为什么明明是他突然对自己冷淡，为什么他反而用那种被背叛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好似做错的那一方是自己般。

“所以，你会喜欢我哪样？”苏寒祁将李不言逼近墙边，右手撑着墙，将她困于手臂之间，再一次问起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我的包容放纵，是不是你肆无忌惮的理由。我的喜欢热爱，反而成了你的有恃无恐。

看着他越来越红的眼眸，以及他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李不言吓得脸色一白。

他这样的脸色状态忽地让她想起小说中对他的描写，冷漠残暴，不苟言笑，发怒时不会爽快地弄死敌人，反而像捕捉猎物般戏弄着敌人，然后在他们满怀希望时慢慢地折磨他们，让他们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被巨网笼罩的恐惧中死去。

所以现在他是将自己当成敌人了吗？李不言控制不住地想，脸色却是更白了，脸上不自觉带上了恐惧。

怀中的小胤禛也是被吓到了，张开嘴扯着喉咙哭了起来。李不言听到哭声，抱紧怀中的孩子，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怀中，不想让他看见苏寒祁这令人害怕的脸色。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苏寒祁不依不饶地问着，眼中带着咄咄逼人的尖锐和漩涡般无底洞的阴沉，看到小宝宝的感受又一刻的心软，却是在李不言做出的动作后情绪完全失控。

“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李不言皱着眉，脸色极其不好，不知为何，她甚至觉得此时的他真的有些无理取闹。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苏寒祁口中这么问着，眼中却充满讽刺。

不明白苏寒祁这么露出这样的眼神，李不言皱着眉，沉了下气，却还是坚定地回答道。“是。”

说完，李不言直直地看向苏寒祁。

苏寒祁自嘲地笑了笑，菱形的唇扯了扯，残忍地说“可是怎么办，我不喜欢你呢。”

他这样的话无疑犹如一根刺般扎在李不言的心上，让她面如土灰。

李不言抱紧怀中的孩子，一边手偷偷扶着墙从而让自己站稳。感受到鼻头的酸涩，李不言拼命忍住要落下的眼泪，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狼狈。

抿了抿唇，李不言推开他，轻而易举地从他的手臂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