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笑着道“这花虽然不名贵,可寓头却好,男娃女娃都能摆着。”
小辈们站起身来行礼,那些丫鬟便分散开来,将一盆盆的花分散给众人。
白依伊看唯二的两盆紫色玉兰自己得了一盆,李月得了一盆,便知道祁氏是在做样子,表示白家十分重视自己的意思。
想想也是,这屋子里的姑娘们,六月是宁王府的嫡长女,自己将来是柱国将军府的二夫人,剩下的男孩子显然没有自己的地位高。
看着一旁白同心有些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粉红色玉兰花,白依伊差点笑出声来,哥哥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呀,屋子里摆一盆这样女气的花,怕是要郁闷坏了。
祁氏笑着让丫鬟给了白同心一对花结,道“这是我年前去永安禅寺求的姻缘结,待你与田家的小姐成亲之后,就挂在新房的床头上,寓意百年好合的。”
白依伊挑眉,感情是对哥哥有特殊照顾呀,就说讨好了自己,怎么能亏待哥哥呢?他可是田家未来的孙女婿,是白家唯一的家产继承人呀。
白同心看着丫鬟送上的锦盒,里面那一对漂亮的花结,脸色总算带了笑意,点头称谢地收下。
如此气氛便更好了些,一家人和和气气在厅堂里用了饭,白子辰待到下午便回去了紫雪园。
下午,几个公子去喝酒,几个小姐便凑在一起喝茶看戏。
李月不善言谈,谁说话也只是淡淡笑着应,十分文雅娴熟的样子。
台上唱的是《麻姑拜寿》,白依伊听不懂咿咿呀呀的戏文,便专心吃东西。
不一会儿,白同心不放心白依伊,便撇下李岩等人,自己过来陪着看戏。
其实白同心只爱看打戏,这文绉绉的唱戏,他着实不爱看。
白依伊便小声与他说话,谈论过段时间自己的婚礼和他与田光宇的订婚宴席。
白同心道“祖母和姑姑已经将订婚宴定在了四季园,到时候庆贺三日,你把那些小姐妹都叫上,咱们好好乐一乐。”
虽然白家回京时间短,参加的聚会也少,可交往几个贵族小姐还是没问题的。
白依伊点头,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要请谁去,之后白同心由道“与白家生意交往的几家小姐应该也会去,到时候就是你去招待了。”
白洁扭头看兄妹二人嘀嘀咕咕,便笑着问“你们兄妹说什么呢?”
白依伊想也不想,道“和哥哥说戏呢。”
白洁知道是在敷衍她,也不生气,笑道“心哥儿自然是爱看打戏的。”她招招手,有人递上戏折子,她随手点了一出《长坂坡》。
台上不多时就热闹起来,白同心也就安心看戏了。
白依伊脑子里却在想着不知道白洁非要留下自己是为了什么。
如此消耗时间,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候。
下午白依伊吃多了糕点,自然没有太多胃口,只是浅尝即止。
饭后,白洁叫了白依伊去她屋子里。
白洁命人上了好茶,白依伊且心里有着防备,一口都没有喝茶。
白洁道“伊丫头是嫌弃我的茶水不好喝?”
白依伊大眼睛微微敛目,道“晚饭吃了莲藕桂花汤,此刻喝不下茶水。”
白洁淡淡笑着,只是眼神冷冽,语气柔和道“傻丫头,正是吃过饭了,才要用茶压一压的,否则积食不消化,对胃口不好的。”
白依伊却转移了话题,问“姑姑叫我来,是有话说吧。”
白洁眸子一弯,看起来是拿白依伊无奈的样子。小姑娘嘛,即便再厉害,难不成多说一会儿话,她还能忍着口渴不喝茶不成?
于是白洁便说起了金家来。
“金家是平民百姓起家的,他们家的老太君呀可是个不好说话的。听说是老国公在村头娶的,都过了这么些年好日子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