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只能领旨等着去坐牢,满营帐的将领们对于崇祯要撤了辽饷打断他们继续坐地发大财的方案,也是无力反抗。
见帐内氛围太压抑,孙承宗也苦笑一声道,“元素,你最错的地方就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你是蓟疗督师,那么不止辽东你要管,这次鞑子入关的洪山口、大安口等地,也是你负责的。”
“你却让黄台吉领十万后金军杀入关内,这责任你推卸不掉的。”
顿了一下,孙承宗又看向祖大寿、吴襄等总兵们,“复宇、两环,我知道这些年你们靠着庞大的辽饷,都各自训练了几千能打的家丁,更把这些家丁当做你们的立身之基,关键时候更可以靠着能打的家丁要挟朝廷。”
“不,老督师误会了,我祖大寿断不敢有丝毫不臣之心,绝对没有,臣可以对天发誓!”孙承宗话都没讲完,祖大寿立刻站出来举起手发誓,姿态激昂的很。
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见识了毛瑟k狙击步枪的威力,那样的枪,一杆就要比一个火炮威慑力更大,那种准头,杀伤力,射击速度?
五百毛瑟步枪兵的威慑力,绝对远超五万最精锐的这个时代的火枪兵。
随便蹦出来一百步枪兵,打崩他麾下家丁团就跟玩一样。
这情况下还有个毛的不臣之心啊。
他敢露头,卢象升或者孙传庭,马上就能率领百人队伍来灭了他。
见识过上万鞑子首级,他麾下的兵马更不可能会有丝毫勇气去反抗朝廷。
在祖大寿表态下,吴襄也急忙走出来想要说话,还是孙承宗摆手打断,“行了,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们怎么样我能不知道?说这些场面话毫无意义。”
“陛下圣明,没有直接拿你们下狱,还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足够宽宏了,你们要把握这机会才好,不然,死掉的阿巴泰就是最好的例子!”
“陛下那些新火枪兵,想要狙杀鞑子高层真的不难,黄台吉、莽古尔泰等还活着,反而是陛下为了大局,才饶了他们性命,现在的女真集团,有英明一些的高层率领,会知道进退,不会乱来。”
“相反,若高层全部死光只剩下没头脑的小兵,那么几万鞑子就可能化为流匪,为祸各方。”
“你们,也是如此!”
满营帐的将领瞬间跪了一地,孙承宗这才走到袁崇焕身侧,“元素,跟老夫走吧。”
袁崇焕失魂落魄的起身。
等这两位新老督师彻底离去,营帐内才重新恢复了生气。
吴襄是擦着满额头的冷汗叹息,“便宜了赵率教那个莽夫,竟然捡功劳捡的飞起,现在,那个家伙也是因功封伯了,这是自宁远伯之后第二例吧?虽然不是世爵,只能他一人独享,也是伯爵啊。”
祖大寿也是哭笑不得,狼狈的厉害,“当初以为姓赵的只是去送死,谁想到风云突变,原本不可一世的鞑子,就这样被几百火枪兵血屠了。”
“哈哈,火器?这世间竟然存在这么恐怖的火器,以后我们这些拎刀添血的,几乎会再无用武之地,任你打熬了半生的好武艺,一枪下来就是死。”
“谁若是再看不清形势,就会是时代的淘汰者!”
吴三桂也是满脸颓丧,今年才十七岁的吴三桂,可是武举人出身啊,然而这有卵用?想想那些隔着三四百米,就能射穿铁甲的步枪,吴某人想哭,他这打熬了多年的武艺,以后还有用么?
他都觉的那些火器一出,困扰大明几百年的北方边患,估计再也闹腾不出大动静了。
草原民族一直骚扰中原王朝,不就是因为马快,跑得快么?可有了那些步枪后,你还跑个毛啊,就算隔着一里之地打人打不准,那么打马呢?
吴三桂脑海中都有画面了,鞑子大兵压境,即将包围一个边境的小堡垒,二三十个军屯户突然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