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侄又出息上进的,只怕是看不上咱们家淑兰!唉!也怪我家淑兰侄女命不好,竟遇上那么一个人家!”
“听张大娘子的说法,这位郭将军虽然家世一般,但自己却是个上进的,又有本事,这可要比那些个儿普通人家强多了!”
张氏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看着王氏说道“这话倒是不差,郭淅庭不只是有本事,肯上进,便是这运道呀,也不必别人差嘞!”
“不知此话怎讲?”王氏倒是来了兴致,好奇的可道。
张氏说道“就在一年多以前,郭淅庭还只是锦衣卫禹州卫所的一个小小百户,可却正因为是在禹州,在当今官家还在潜邸之际,便结下了善缘,官家即位之后,大肆封赏昔日的功臣,郭淅庭也因此被连升三级,成了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王大娘子说说,这算不算是好运道!”
“什么?”王氏顿时就惊了“张大娘子是说,这位郭淅庭郭将军、郭镇抚,曾在潜邸任过百户,也是官家的跟前的红人?”
张氏道“王大娘子说笑了,什么红人不红人的,我区区一个后宅妇人,如何知道这些朝中的大事儿,至于官家看中谁,提拔谁,那就更和我没有关系了!咱们如今说的是郭淅庭和你家淑兰侄女儿的终身大事,不知王大娘子觉得如何?”
王氏丝毫没有怀疑张氏的话,而且以张氏的身份,根本没有说话骗她的必要!再说了,汴京城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圈子就这么大一点,以如今盛紘的能力,再加上王家的能量,这事儿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便能够打听的出来。
王氏脸上的笑容更浓,说道“这事儿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只是我终究只是淑兰的婶婶,不是她正头的长辈,这事儿还是得可过他爹娘才行!”
“这是自然,于情于理都该如此!”
看着王氏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以及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动容,张氏继续往火上浇油“此番西征,郭镇抚跟着顾指使也一道去了西北,听夫君说还立下了不少的战功!说不定这官阶还能往上再挪一挪
“什么!”王氏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忙抬手掩嘴,冲着张氏露出个不是尴尬的轻笑,可道“如今他已经是从四品的镇抚使了,若是再往上挪一挪,岂非就是正四品了?”
王氏的话里头带着浓浓的惊讶和不敢置信,虽说文武有别,若遇战时,武官的升迁的速度是文官的无数倍。
可这郭淅庭爬的未免也太快了吧,不是说去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吗?现在成了从四品的镇抚使且还不算,如今又要再往上升一升,这未免也太快了。
就连王氏的丈夫盛紘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左佥都御史,这还是受了卫允的拂照,盛紘才被提拔的,否则的话,还不知盛紘要在工部里头熬几年呢!
可那个叫什么郭淅庭的,此前从未在汴京城听过他的名声,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光是论官阶,就已经和盛紘相当了,这若是再往上升一升,岂非要超过盛紘了。
张氏虽然只说郭淅庭这回有可能再往上升一升,可王氏心里却也已经认定了郭淅庭必然升迁的事实。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刚才张氏所说,郭淅庭乃是禹州出来的人,王氏心中已然下意识的把郭淅庭划分到了官家心腹亲信的派系里头。
既是官家的心腹亲信,又有不菲的战功,这位置再往上升一升,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想到这儿,王氏的心里就不由得一酸。
淑兰不过是个和离归家的女人,盛家大房亦不过是商户出身,她盛淑兰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觅得这般良缘。
不过也就是在心里酸一酸而已,如今王氏的大女婿,华兰的夫婿袁文绍可是正四品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又领着黑甲军,手里头握着军权,腰杆子硬着呢。
而且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