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因为我而顾虑很多的,我不想你失去这个机会。”
……所以这说什么好呢?这应该特别感动才对吧?
可是为什么感觉就不对呢?
要是说“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是不是有些不识抬举呢?
勖阳沉默不语。她需要捋清楚自己的思绪。
柯一维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不明白,“所以你在纠结什么呢?”
这真的很难说清。大概是在纠结“一口气”吧,所谓“尊严”的东西。
首先勖阳是立刻谅解了苏忠义的疯狂行为。
她想到一个相似的情景挂号看病。诊室外面,人人都排队候诊,结果忽然凭空出现一位,由护士或导诊公然带着长驱直入,外面等候多时的人们个个目光如炬,立即发声抗议,喧哗谴责。
勖阳自觉就是那个被走后门加人家塞的,那么也就怪不得会被群起而攻之。
“纯洁正直”如她,第一次被走捷径,就落了这么个尴尬的境地,实在也是无话可说。
这是必然的结果呀。不能因为苏忠义发现了,来质问了,就认为他是罪大恶极的,最先违背规则的是她呀。
但她可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呢?她自始至终都不知情?撇清自己,那把柯一维放到哪里去?
名誉、实际的利益与柯一维,哪个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现在所有的问题忽然全部堆到自己面前,叫嚣着猖狂地要她给一个交代。看来要寻求一条前路,这次是非得下大决心不可了。
“……你回头先替我谢谢叔叔吧,”勖阳说,“我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
柯一维问“这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其实他如果不问的话,这波心思就已经压下去了。柯一维这不知真假地一问,又看不到他神情,揣测不到他的真实想法,刚刚触底的情绪立即反弹直上了,不由自主。
“我当然没有心理准备啊。事情都运作好了,很多人都知道,偏偏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以这样一个场面获知的,”勖阳强压着憋屈和不知道该由谁负责的怒气,“刚才这个闹剧,其实完全是可以避免的,至少我能把话说得明朗些,不至于这么被动,被苏忠义一步一步牵着走。现在这叫什么?我觉得太尴尬了。”
柯一维在“吴老二”的里侧,冷笑了一声,“所以你是在生气这件事让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