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职称高一级而要反复做心理建设的。
这是传说中的凡尔赛心理吧勖阳。
她忍不住找向茹分担心事。
好了,向茹是第三个理直气壮“不要白不要给了咱就接着”的人。
勖阳已经说累了我是要了,我今天下午告诉陆靖一了我报
向茹那不就没事了?那你在焦虑个什么?
勖阳我就是本能焦虑,但是我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向茹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我也是这么多年了没听说过还能有算错名额的
勖阳就算是算错了,当时说的是想推楚波,所以控制各项申报的人员质量,根本不干名额什么事儿啊
她这个念头在心里盘旋了一晚上了,始终没太好意思去正视。但对方是向茹,夸张点轻狂点,想必也没什么。
勖阳你知道吗?我总有种感觉,这个名额好像就是特别想要给我才存在的嘘嘘嘘嘘嘘
向茹惊惊惊惊惊
向茹你的感觉是这样吗?
勖阳是。但我不敢真往这上面想,我觉得这么想好像我有点太不要脸了捂脸捂脸捂脸
向茹那你认为是因为个啥呢?
勖阳我就是想不出来啊!
她算是哪块小饼干呢?要背景没背景,要人脉没人脉,基本属于要啥没啥的状态,单位里最容易被牺牲掉淹没掉的一批人,缝在华美的袍里的夹层,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被看到。她有什么资格能承接一份偏爱与幸运呢?
尤其是近些年,大概所有的运气都用在柯一维身上了。
但柯一维也莫不十分地踌躇。
在单位里面对勖阳一波波很难掩饰得过去的反复质疑,他能表现得若无其事,已经算是自己小有“成熟”。
勖阳的第六感实在是太准了。不过也难说是不是单位在操作的时候露出了什么明显的端倪,恰好被她明察秋毫地抓到。
“我爸的动作还挺快的,”柯一维问妈妈,“这前后也没有几天,他居然能有时间处理这个事?”
蓝虹一派轻松,“一句话的事儿。”
又问“阳阳开心吗?”
柯一维犯了难,这可怎么回答好,“她有点出乎意料吧。”
“上次你说到她评职称被单位给拦下来,你爸就说这就是挡了别人的道,对方肯定是要出手的,”蓝虹说,“那天就那么巧,你爸给人打电话本来是说咱家那个糟心事儿的,正好那人他们家有个相关领导,关系还特别近,你爸就和他念叨了一下这个事儿,人家就说这很好解决,那就捎带着给伸个手呗。反正咱们平时和他们家往来也没亏待过他们,这都是相互的。”
柯一维莫名听得挺感动,他干咳一声,缓解一下尴尬,“我爸还挺上心的。”
蓝虹瞥他一眼,“他自己儿子的对象,他能不上心?而且人家孩子这事业心多难得,能帮还是得帮一把。”
柯一维的感动冲到了第二波。他老爹还好说,他老娘之前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真让他担心勖阳会不会受到一些刁难。但这样看来,虽然实在算不上是正式的“见家长”了,可效果的超常还是显而易见的。
他不会知道,从那天在工作室撞到勖阳之后,他爸妈就已经托人打听过勖阳其人,对她在单位里的口碑表现都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单位是什么地方啊。如果说世界上每六个人里就会有两个人是彼此认识的,工作环境里更是谈不上有相对独立的孤岛。特别是他们这种工作性质,用不着兜兜转转,团队和部门本身就有一定的流动性,能固定下来的都是大师工作室,谁和谁都曾经是同吃一锅饭的战友,谁还不了解谁呢。
他们这儿子语弱,和他们本来话也不多。但他要准备共度一生的人,怎么可以听之任之来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