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是很信任他。”
向茹问“你怕他会坏你们俩的事情?”
虽然承认下来会有些残忍,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我觉得他最近不见得有这个心思,”向茹并没有直接表露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因为他好像准备评职称了。”
这倒是勖阳没想到的一则消息,“他评职称?他已经报了?”
“嗯,他报是肯定报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获准顺利申报上去,”向茹说,“老梁说的,据说今年东西两院一力推举楚波上位,致力于扫清所有障碍——对了,那你呢?你不是说今年你也报?”
勖阳哼一声,“我就是那个要被扫清的障碍。”
“不会吧?你被劝退了?真能这么狠吗?”向茹睁大眼睛,“你都能被劝退?这是什么世界?”
“我怎么就不能被劝退呢,应该说我才是最应该被劝退的,”勖阳抬手想捋捋头发,碰到头了才意识到已经没那么长的头发可以捋了,啊真是好尴尬,只好改为抓抓头,“我看今年能顺利报上的,估计也都是些初级一级的小孩们,那也还得经过筛选,不能抢了楚大师的风头。”
“……那看来这消息是真的了,苍天,这么阴暗吗?”向茹愤愤,“那你怎么办?就不报了?”
“我这不也是在犹豫嘛,”勖阳说,“但之前陆总就和我谈过、分析过今年的形势,我当时也明确表示了我不报的,那会儿还没和柯一维有什么交集。这忽然间又要报,确实不仗义了,动机也不纯。”
向茹摇摇头,“我从此不相信实力至上了。”
勖阳也摇摇头,“不是实力不至上,在单位里是制衡至上。”
真不知道楚波一旦知道了为他让路的是自己,会是个什么反应。
也未必有什么反应吧?她对他的了解,只是停留在多年以前。人是会变化的,环境也在变,能到手的总比虚无缥缈的要更实在些,谁又会和名利过不去呢。
一旦想通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万事通达,没有纠结。
也算是个值得羡慕的境界。
俩人又八卦了一会儿东西两院近期的秘闻野史,午休时间就到尾声了。
下午也没什么大活儿。柯一维处理前线发回来的视频,勖阳翻着淘宝买几件能配得上这颗新头的衣服。
向茹说得有道理,要不要买几件孕妇裙去制造一下紧张空气呢。
勖总自己就把自己给逗乐了。
柯一维听到她动静,“你干嘛呢?”
“没事,玩手机呢。”
“他俩今天还回来吗?”
“他俩不是上午十点多才走吗?应该不回来了吧。”
“那就太好了。”
勖阳正想问他“什么就太好了”,那家伙已经长腿一迈,跨到她身后来,大手摩挲摩挲她的头,还一圈一圈画圆。
“……您是专程来盘我的头的吗?”
“不是,我就是出去打个热水。”
“……那你不从自己那边出去?”
“嗯,然后顺路想摸摸这颗仙人球。”
……所以说这孩子是不是讨人嫌。
她这颗头可能也确实很让人有想要rua几把的欲望。自从它新鲜出炉,已经遭遇过不下五个人好奇的宠爱,她亲妈的,她麻麻向茹的,大呼小叫张晓雯的,各位有点岁数的领导长辈谁谁的。估计要不是她实在还有点威严在,怕是荣可欣那妇女之友也会上手的。
他敢。借他个胆子。
唯一有点怄的就是陆靖一早晨的一句玩笑话,“你这不是削发明志吧?昨天咱刚说完那事儿你这就换个这么犀利的造型儿?”
神特么削发明志。其实是老娘要回家生娃儿了。
她信口胡诌,“领导,越到秋冬天冷了越剪短头发,这个是时尚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