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算不得什么,可由这两个和“亲密”“自在”“缠绵”等过于柔软有温度的词丝毫沾不上边的人表达出来,这反差感除了萌,还让人不由自主被震慑,“这一定是有大事情了”。
或许就是同频的人自然有同频的沟通方式吧。这似有若无的千丝萦绕,道是无情似有情的暗香浮动,也真非一般凡人所能t得到。
勖阳从办公室出去之后,柯一维就回到工位上坐等。戴着大大的耳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或听什么,也看不出眼神是不是真的在移动。
张晓雯试探着问“小维哥,到底是什么事啊,把老师气成那样子?”
柯一维要过了片刻才摘下耳机,“具体我也不清楚。”他是真的不清楚。
他只知道勖阳好久好久没有过这种点火就着的状态了。
张晓雯也不知道可以再问些什么。柯一维又把耳机戴了回去。
她看看时间。好在距离下班倒也不需要多久的煎熬。
本来相处了这么久,已经非常熟悉这种相对无言的氛围了,可这会儿空气的忽然安静,着实令张晓雯抓耳挠腮。
勖阳一直都没回来,也没有信息。
中间倒是陆靖一来过一个电话,让张晓雯把小钟的东西拾掇一下送到传达室,等着她家人来取。除此之外,并无特别。
好容易到点了,“小维哥,你不走吗?”
柯一维像从一场梦里醒过来一样,满脸懵懵的表情,“啊?到时间了吗?”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我不走,我等她一会儿,你走吧,拜拜。”
张晓雯有一丢丢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啊?那我……”
“你走吧,”柯一维看出了她的顾虑,“毕竟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情,我就这么甩手走了,也不太像话。所以我等她一会儿,看看有什么情况。你走你的。”
张晓雯忙点头,“噢噢,那也好,那也是。”
虽然赶紧溜走是稍嫌没义气,可是留下来的体感好像更尴尬,那么还是跑吧。
张晓雯一边狗撵一样地快步出逃一边在研究到底会尴尬些什么。没研究出来。
反正就是觉得尴尬。
至于去和领导“交代”的结果,倒也没有什么好意外。
陆靖一告诉勖阳“小钟家有个亲戚,和咱们单位刚刚建立了一个合作关系,今儿晚上和领导有个饭局,把小钟叫走陪着去了。”
勖阳等领导把话一点点说清楚。
“本来小钟也没几天就走了,这会儿家里又多了个合作,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是她这些天会提前结束在西院的学习,直接调去东院。”
“那就是说她基本可以不算是我组里的人了,”勖阳说,“意思是不是就是我们可以客观地讲讲道理了?”
陆靖一摇头,“勖总,别置这个气,没有任何意义,你自己也很清楚。”
勖阳“柯一维不会撒谎,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也很清楚。”
“谁也没有定性说这就是柯一维的责任,你先不要这么紧张,”陆靖一说,“这就是很简单的沟通不到位,合作不和谐,互相之间没交接好,没多大的问题,又不是不能补救了。一会儿我给社区那边打电话,定个时间再补拍,不就完了吗?多大点事?”
——这世上最让人恼火的几个字里,一定有“至于吗?”
勖阳问“小钟和您是怎么说的?”
陆靖一避重就轻,“她哪儿说了什么啊,小女孩没经过事儿,被吓得一直哭,话也说不出个整句来。”
勖阳才不管那一套,“柯一维告诉我说,他手里是没有流程的,全靠之前老苏口述给他个大概,他凭印象自己做了记录去拍的。老苏还让他找小钟要日程,说是小钟手里有一份,但柯一维问了小钟,她却说只有一份日程,始终都在老苏手里。”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