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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被伤自尊的是谁。
“你是想出结论来了,打算和我探讨吗?”
柯一维说“算是吧。”
唐筱鲤的笑容纹丝不动,“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咯?”
她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让柯一维明确,其实他说不说,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也已经没有用了。
一向如此,他只听她最后的决定。
“我知道你跟家里说过咱们的事了。”
“嗯,我告诉我妈了,我也知道我妈和阿姨也说了。”
唐筱鲤说“不然还是我先说吧,我知道不好听的话你是说不出来的。”
柯一维说“也没有不好听的话。”
“喔?那就是你还是非常想和我结婚咯?”
柯一维一愣,笑了笑。真亏她这样冷静理性。
确实,她的各种作、撒娇、耍赖、依赖,都是限量版形象。是她,但只是一个侧面的她,只为他呈现的一个她。
唐筱鲤瘪了瘪嘴,“看吧,所以你还是不想呗。”
她其实是有期待的。怎么可能不期待呢。
她紧张地注视着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犹豫。虽然很短,一闪即逝,可它真实地存在着。不计长短,已然足够将她仅存的一点期待击碎了。
“柯一维,其实我是已经很疲乏了,”唐筱鲤切换回商务模式,“结婚这个事,你给我的挫败感真心太强了。可能你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可是我真的很受伤,我会觉得你这样三番五次地说时候没到,那个‘时候’又那么强硬冰冷地被你立在那里,你拒绝的不止是婚姻吧,你拒绝的是我。”
即使是听她说,心里也有刀子划过玻璃那般的刺痛。
又想到那三个字错付了。
柯一维苍白地解释说,“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
唐筱鲤说“我知道啊。”
可有时候“不忍心”伤害,就是最残忍的伤害。
“当时我们俩在一起,是我先向你表白的;然后我们经历的很多事情,做选择的也都是我。你当然也很努力了,也非常辛苦。可是我在想啊,是不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太强势了,所以你就比较少想事情,也不太愿意去想?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我也是有责任的。”
唐筱鲤把话说得很“商业”了,但也无法缓解柯一维的尴尬和自责。
他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男人如果意识到一个女孩忽然成熟,那大概率是他被抛弃的前兆。
“我知道你不忍心对我说任何不好听的话,所以还是我来说吧,”唐筱鲤说,“也不用再想下去了,咱们确实是不合适的。不是有句话说嘛,‘但凡辛苦,皆是强求’。我就不强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