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我能原谅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我又何必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
让你去疯让你去狂让你在没有我的地方坚强。”
这歌好多年前也曾经在ktv里唱给一个男人听。
“其实像我这么不上进的一个人,能走到今天搞不好是老天点错了将,”勖阳扶着脑袋,或许酒精也是一种滤镜,脸颊分外红,眼睛格外亮,“所以麻麻,你说,我怎么早没看出来楚波和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呢?这不是很可笑吗?俩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连对方想要什么都没整明白。其实是我咎由自取啊,搞不好他也是忍了我很久,实在受不了呢。”
她叹口气,“可是我真的觉得他原来不这样。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
向茹心下不忍,安慰她,“人是会变的。”
“是会变的,”勖阳揉了揉脸,“我那时也以为我永远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懒散混日子的样子。”
人是会变的,陷入爱情的人却往往盲目。
勖阳自觉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可是楚波这一劫太过伤筋动骨,提到他的时候她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抗拒。
她人生第一次产生恨意,也从没想过生发于这个彻骨爱过的人。
或许多年后她能放下不甘,涤清爱恨,真正当那个名字是陌路相逢,甚至与他微笑问好,说别来无恙最近好吗。但不是现在,现在不行。
勖阳微醺,一字一句更真了好几分,也笃定好几分,“麻麻,我跟你说,我和楚波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强调,语无伦次,更显迫切,“以后谁再跟我提起这个事,我也都是这么说。我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怎么可能呢?我根本不可能原谅他。”
向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没有转圜。这是勖阳。
这孩子脾气看上去有多好,内里就有多倔多固执。当她做了决定,所有的后路都会立即截断,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有时向茹会怀疑,她大概把这辈子所有果断狠绝的配额都用在感情事上了。
平素瞻前顾后,无微不至的她,即使自己内里已经山崩海啸,都会拼凑起满脸温柔平静,顾及他人的情绪,不愿因自己而败坏兴致。
像她眼下即使醉了,也不肯让自己放纵放肆。情绪的闸口严丝合缝,若无其事,比好人还像好人。
“不早了,回去吧,”勖阳慢悠悠瞥了眼吧台边的小闹钟,“刚才是不是梁老师给你打电话了?赶紧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