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是进是退、是攻是守,皆由郭将军做主,无论是贫道或是谛听、对此都绝无异议。抱歉,贫道这里还有一批物资急需清点,二位兄台请自便。”
说完之后,麒麟君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去;而那位华神教的田姓大师兄,则对着郭兴诡秘一笑
“没错,大丈夫敢作敢当,的确是我给朝鲁汗王递的小话!”
“恩……既然田兄快人快语,那我也有话直说了。据郭某猜测,致使田兄心生不满的原因,定然是因为前日泰宁之战,贵教弟兄死伤惨重、而我军却只能作壁上观一事。且不论郭某当日定下的战策是否得当,可田兄既心生不满,又为何不先与在下沟通磋商、反而要舍近求远呢?”
这位姓田的大师兄听完之后、将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充满鄙夷的目光,反复打量着郭兴
“沁巴日……本名郭兴对吧?你原本不是北燕军的小侯爷吗?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来提点?怨不得别人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咋就这么不懂事呢?明告诉你吧,他谛听有的是银子和军械粮草,而我华神教有的就是人,那你神石部族呢?也罢,索性今天就跟你把这里面的道道摆明白了,也让你这富家公子长长见识!”
说到这里,这姓田的大师兄一反常态,抹去了刚才那副乐在其中的神棍做派,反而斜着肩膀坠着腰,与郭兴盘起了道来
“虽说你们郭家爷俩打了一辈子的仗,可根本就没打明白啊!在我田大山看来,打仗到底打的是啥?还不就是银子吗?不是大哥说你,你这小子也太他娘不仗义了!咱们三家合伙打幽北,谛听出银子出家伙事、我们华神教出脑袋,你漠北人毛都不出一根,干脆空手套白狼啊?真以为我田大山傻啊?”
郭兴被他这一番话也给说愣了,反复想了半天之后,也没明白他究竟打算说些什么;最终只能略带疑惑的开口试探道
“我等三方同盟,理当同气连枝。可田兄也亲眼得见,眼下幽北蛮子固守坚城不出,我神石铁骑纵然有心杀贼,也始终无用武之地啊!当然,此前贵教将士作战英勇彪悍,损失的确惨重;我郭兴今日就在阵前做主,将我军的三成饷银献出、用于抚恤贵军阵亡将士之家小!而且此约一直有效、直到我神石军铁骑的兵锋得以施展为止!”
“我没问你这个!……阿嚏!!!”
田大山右手一挥,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两道鼻涕喷涌而出,郭兴唯恐着了他的道、瞬间就弹出了三丈开外!
“你看这事闹的……嘿,你说幽北三路的鬼天气,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冷……郭将军啊,能不能先给咱找件衣服,也好挡挡风寒啊?”
郭兴喊来了传令兵,给对方取来了一件棉服,心中却早已经骂出了一万句脏话;可转念又一想,毕竟田大山今年已经“八十四”岁高龄了,整好活在坎上,还能再蹦跶几年呢?自己再落魄,也是正儿八经的名门之后、何必跟他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呢?
田大山接过棉服,左右一抻衣襟,打着哆嗦躲着脚地搂在了郭兴的肩膀上
“这样吧郭老弟,田哥看你这人挺不错,好心点拨你几句,可别给我传出去啊!别看你们神石军人数不多,可人吃马嚼的算下来,每天粮饷消耗也不是小数目啊!三成饷银那么大一笔银子,你就散给那些榆木脑袋了?我看兄弟是富贵日子过惯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哎,也别叫你白忙一场,今天当大哥的就教你一些为人处世的道道!你原来咋跟那个道士要饷银的,以后也照样咋要;要回来之后呢,田哥我也不贪,私下里分我两成就行了!”
自以为还算见过大世面的郭兴,这回却被村汉出身的田大山给说懵了!
北燕王朝吏治昏暗,私相授受的腌臜事也是屡见不鲜。郭家父子虽都是正气凛然的君子;但毕竟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