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统武学之间的对决。起码第一回合来说,野路子胜了。
连退三步的郭兴,吐了两口血,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齿,发现并无松动之处,应该只牙床出血,顿时心道侥幸。随即他晃了晃被挑晕的脑袋,又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朝着方钧平嘿嘿一笑
“有意思,再来!”
这一次,郭兴已经做好了准备,仅过了两手,野路子出身的方钧平便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他那些出其不意的手段,若是放在战场之上,还算是有些独到之处;可此时已经被郭兴这个二十余年的老行家摸清了的路数,顿时显得有些一无是处了。
郭兴的枪杆从未离开腰间,只凭着精妙的脚步与枪尖的抖动,便把方钧平浑身上下的皮甲都挑了个一干二净。在周围士卒的连连叫好声中,方钧平那仅剩的中衣也开始透出点点血迹,随着他左支右挡的动作,转眼间便浸红了一大片。
郭兴本没有杀人之心,摸透了对方的能耐以后,便开始老朽戏顽童相仿,枪尖入肉便走,留下的斑斑血迹看着渗人,其实也就是些皮外伤而已。
浑身浴血的方钧平,原本略带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他扶着手中枪杆勉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汗水随着他不停的喘息,由额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好了,就到这里吧。来几个人,去柴堆上给本将把颜重武的遗体请下来,我亲手把这位颜帅的头颅切下,高挂我北燕王旗之上。如此一来,奉京城内的伪帝颜狩只要一见之下,立刻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没准还就直接开城献降了!”
这话本是对冯廉也等前锋营兄弟说的,没想到已是强弩之末的方钧平一听,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做工精巧的上等火镰,吹燃了之后,向后方的柴堆上一扔,在燃起的冲天大火之下,再次挺枪冲向郭兴。
郭兴一见‘恐吓道具’被毁,心中顿时有些后悔。他看着这位血灌瞳仁如疯如魔的方钧平,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对正在柴堆之上熊熊燃烧的遗体,还是对方钧平,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
“可惜了……”
说罢腰腹一较劲,把大枪紧紧按在身侧,如同方钧平一般转了一个华丽的大圈……
‘呲……’
方钧平的腰间,被郭兴那力道十足的枪尖划开了一道大大的伤口。身受重伤的郭兴顿时身形一滞,愣了几个呼吸间后,伤口便‘扑噜’一声,流出了一团青灰色的肠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