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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祎修闻言心里微惊,看向名单,随即不动声色地答道“并非。”
“如此说来便无碍,相爷慢走,下官告退”礼部尚书恭敬地弯腰一拜。
楚祎修沉着脸回到府中便直奔兰苑,“齐昇,请小姐来西厢。”管家听命遂快步离开。
“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楚风湛说着便进了西厢。
楚祎修抬起头,沉声道“漓儿赴考之事你可知晓?”
“儿子也是不久前猜得,妹妹此次行事略出格了些,还请父亲宽恕她。”楚风湛正色道。
“你可知女子赴考一经发现便是欺君,以漓儿之才,会元不在话下,一旦进了集英殿,若全力以赴,便是状元名头她也当得。可金榜题名时,欺君之罪又该何恕?礼部名单已定,这便是铁证。”
“父亲,妹妹去岁踏入贡院之时欺君之罪便定,明日便要揭榜,如今只能尽力转圜,保她性命。妹妹曾说愿为天下先,那便该信她,楚氏之人为天下,妹妹之举又有何不妥。入朝以来,儿深知陛下对世家忌惮之心,楚氏为世家之首,陛下忌惮却无法动摇,此事便是最好的把柄,可儿想赌。”至于赌什么,楚风湛无力的笑了一下。
楚祎修默了片刻,“那日贡院之事我便应想到,漓儿之心我也猜到了几分,也罢。”
“相爷,公子,小姐到了。”门外齐管家的声音响起。
“爹爹,有何事要吩咐啊?今日琅宛出府买了许多关婆婆家柿饼,女儿给爹爹送来些,爹爹可要尝尝?这柿饼可甜了。”楚风漓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楚祎修看着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以封璃之名赴考之事我已知晓,也不必跟我在这儿打太极了,事情既已成定局,明日揭榜,坦然以对即可,距殿试之日还有一月之期,楚氏不介意多出一个状元,可懂?”
楚风漓愣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一侧的哥哥,便收回了视线,“谢谢爹爹。”
“你们回去吧。”
“是,父亲(爹爹)。”
两人行至梨雪阁,楚风漓方开口道“哥哥,此事多谢你。”
“无妨,后续之事你不必忧心,我和父亲会处理好的。”
次日清晨
刚过辰时,贡院门外已经聚集了大批应试学子,不远处还停放着几辆马车,除此之外,围观人群中不乏想要榜下捉婿的。
辰时一刻,礼部官员带着四名禁军而来,手里捧着的必然就是‘金榜’。一行人停至张榜处,四名禁军接过名单便开始张贴,贴好后便自行守在两侧,前来张榜的礼部官员先行离开回宫复命。
“哎,别挤”
“乙榜二十七,我中了!我中了!”
“李兄,这次你可要请大家上广云楼,金榜题名时,人生快意事啊!”
前来观榜的人群众偶尔爆出几声笑声,更多的却是默默离去时不甘的哀叹。
“哎,你们快看,本科会元名叫楚封璃,你们说这是不是楚氏之人。输给楚氏之人也不必太过在意,看来今年状元人选已定喽。”
“楚氏这一辈行风,湛黎公子十四便考取状元,楚氏旁系并无此人!”
“也许只是姓楚,巧合而已。”
“这楚封黎不知长相如何,若是一表人才,我定要将女儿许配于他!”
“你家小姐怎能配得上会元之才,你还挑剔人家长相,楚公子不嫌弃你家不错了!”
“……”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名侍从挤出人群走向了靠墙处的一辆马车,侍从走近,只听见马车里传出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如何?”
“小姐,会元!”
“回吧”
金陵城离胭馆
一道解溪河将明阁和月阁隔开,明阁立于离胭馆后庭,开庭后竹门便是解溪河,过河上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