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想”安以舒就问道。
凤阳长公主看向安以舒,“当下里,也只能委屈些你了,本宫是想着让你且先替着寒哥儿进东宫一趟,却不以世子妇的身份,而是乔装成寒哥儿,届时皇后一定会有动作,想来等她看到来人是你的时候,脸色一定会很好看,至于旁的,却全然交给本宫就是。”
“这样,以舒会不会有危险。”沈萧寒当即便提了出来,他虽对安以舒没感情,但着实是有着感激之情的。
凤阳长公主道“风险自然是有的,但总好过你这个世子进东宫里赫赫然去看澹台奉仪的好。”
“你舍不得眼看着澹台奉仪陷入危难而什么都不做,可本宫也不能允许沈国公府的世子冲动行事,夫妻本为一体,既你不能去,但又担忧澹台奉仪,便也只能让你的妻子代替着你去,以舒,你愿意吗?”
安以舒道“孙媳愿替世子前往。”
这事且说定了,当天夜里,安以舒便作男子打扮,乘坐沈国公府的马车,去了东宫一趟。
这一趟去的格外顺利,可见是有着皇后默许放行的。
澹台明月听到外头有人进来,隔着远远的看身形,还以为是沈萧寒,当下里便无奈说“我以为以你的聪慧,合该知道这是皇后设计的圈套,却怎的还是过来了。”
安以舒掀开待在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俏丽的面容来。
澹台明月微有错愕,后道“阁下莫不是沈世子刚娶的夫人?”
安以舒微微屈身道“见过奉仪,正是我,世子常常与我提起澹台奉仪。”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却还提起我做什么?”澹台明月自嘲道,“这些日子里,也有许多人在我耳边有意无意的说起过世子夫人,我面上故作不关心,其实还是很好奇,他娶的夫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如今见了,却是有勇有谋,寒郎好福气。”
毕竟以着齐皇后的筹谋已久,定然是会将她手写的那封信给交到沈萧寒的手中,以沈萧寒的性子,刚一得知她有危险自然是要过来的,如今来的却是安以舒,可见是安以舒劝住了他,并深夜独自一人过来,不是有勇有谋又是什么呢?
“世子他对澹台奉仪真心一片,只是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未能前来,我替着他过来,也是想问奉仪一声,东宫之中关于奉仪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再者奉仪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因时间紧要,她就径直问道。
澹台明月道“无须,我有法子脱身,也幸亏沈世子没来,不然我如今怕还得再寻旁的法子。”
安以舒听着便笑道“我想也是,澹台奉仪终究也是在东宫待了这许久,不可能全然没有后手,可见着世子真真是白白担心一场了。”
“未必。”澹台明月就说,“自从进宫以来,我一直都是独一人的,这样时日久了心便也凉了,若有一时片刻想到外头还有个人牵挂着自己,这心总归是暖的。”
“未关男女之情,只与那么多年的陪伴有关。”她又与安以舒解释道。
安以舒道“我晓得的。”她正要告辞的时候,外头已有了响动,果不其然,齐皇后出手将澹台明月所住的这间屋子给团团围住了。
尔后齐皇后带人闯了进来,正欲问罪,冷不丁看到安以舒的面容。
沈萧寒成婚以后自是来到宫里谢过恩的,齐皇后也是见过安以舒一面的,当下里微微错愕,转头便恍然大悟。
其实早在最初探子禀报说沈国公府的马车进了东宫里头的时候,齐皇后就心有疑惑,沈萧寒有这般傻,大大咧咧的便坐着带有“沈国公府”字样的马车进了东宫?怕不是等着人去抓他的把柄,如今一瞧,却是这样。
“替着自己的夫君来看望自己夫君以前的未婚妻,沈世子夫人这度量真是让本宫叹为观止。”齐皇后却突的说,“说来本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