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就是在祁府里逛了逛,也没旁的,很是有些无聊,就想着能早些看唱戏呢。”李式微有些迟疑道。
凤阳长公主当即察觉到。
她没再问李式微,而是将沈家姊妹们叫过来,沈家姊妹们也都吞吞吐吐的,最后是沈若瑶道“是谢家,谢家他们欺人太甚了!”
长公主幽幽的眼睛里散发出恶狼一般的光芒来,“谢家吗,怕是不想活了。”
然后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谢氏。
沈谢氏扶额,“殿下,这里说不成有误会呢。”
凤阳长公主却不听她的。
祁老夫人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中打了个圆场道“现下时辰,戏台子想来已经搭起来了罢,也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祁老夫人爱听戏,年轻时候还爱唱戏,府里有专门养的唱戏的人。
凤阳长公主给祁老夫人这个面子,且放过了沈谢氏。
路上的时候自有人将之前假山那里发生的事情都与长公主说了一遍,长公主自然是怒不可遏。
就这样到了后院里,一众妇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凤阳长公主一眼就看到了谢夫人,唇角一丝冷笑,径直走到谢夫人跟前。
谢夫人忙起身行礼道“殿下。”
“亲家母。”长公主罕见的这样叫谢夫人,“想当年,本宫初识谢侯爷,还是在许多年前的一次狩猎上,那次废太子李吉嫉恨父皇,安排了人手,欲在狩猎场上射杀父皇,是谢侯爷,以己身为父皇挡了一箭,父皇感念谢侯爷忠心可鉴,欲封侯,谢侯爷百般推诿,而后是父皇一道圣旨令下,谢侯爷才不得不承袭了侯位。”
“那时候本宫还很年轻,也十分喜欢似谢侯爷这般品性高洁又万分谦卑的人,因此之后我儿看重了你的长女,纵然你谢家门楣到底低了些,可我想着,有谢侯爷这样的父亲,谢家的大姑娘也该是不错的,于是破格去你家提亲。”
凤阳长公主说罢顿了顿。
谢夫人满头大汗滴落,已是看出了长公主这番话并非褒赏,而是要借着谢侯爷之故敲打她,所为无他,无非是因为方才谢思贤与兰灵儿做下的荒唐事。
以至于让人言纷扰到了明珠郡主李式微。
凤阳长公主还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呢,谢夫人已将这笔账给记在了兰灵儿的身上。
“也因此,你谢家的姑娘进了我国公府,成了我国公府的主母,教养了我沈家一双儿女,还算好,不曾出过什么大差错。”沈谢氏到底如今是沈家人,长公主不会当着外头人的面去说沈谢氏,“可我万不曾想到,谢侯爷竟有你这样一位夫人,为母不仁、不慈,放纵着儿女犯下大错,却不知规劝,纵容娘家侄女扰乱家风,甚至光天化日之下,让儿女做下这等丑事,真是让人替谢侯爷觉得不值。”
纵是被凤阳长公主这样说着,谢夫人内心嫉恨之余,面上也是含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尴尬,“殿下教训的是,我平素是有些溺爱晚辈了些,不想一天天的,竟将她们给惯成了这样,等一会儿回了家以后,臣妇一定好好儿的教教他们规矩。”
“万望如此。”凤阳长公主也不多费唇舌,她从谢思贤身边经过时,亦是目不直视的,区区小儿,若非是她的幼女看中的,还不值得长公主侧目。
却说那戏台子上点的却正是有名的《铡美案》,陈世美高中状元,贪图名利,娶公主,弃糟糠之妻秦香莲,甚至在秦香莲寻来的时候意欲对其下杀手,最后秦香莲一纸状书告到开封府,包拯不畏权势,为民伸冤,铡了陈世美,唱戏人声音婉转动听,直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闻者不由得痛斥陈世美,盛赞包拯大人。
而与之相反,坐立难安的,自是谢思贤。
他自幼听着话本里的故事,这桩“铡美案”也算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