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曲时月得知他们其他人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便也没有特别去通知他们关于师姐的事情。
反正看师姐那一副纠结难办的样子,不提及这件事情才是最好的办法。
对此事都闭口不谈的二位装作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
曲时月依言写好需要交付给丞相爹的信件。里面除却一些寥寥无几的家长里短,更多是明一谭和京都城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犹然记得虔多离开时的告知,担忧涌向心间,希望完成这件事情后,师傅他老人家能够允许自己回家看看,即使知道有危险,可是身为父母的一世儿女,曲时月异常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缘分。
把信塞在信封中,嘱托师姐出门买回来的火漆,曲时月点燃蜡烛,用特制的器具把硬块融化成液体浇在信件的封口处,随后她从怀中拿出一块上面雕刻着玉兔的圆形玉佩按压在尚未凝固的火漆之上,那红色的火漆上留下一个深凹的玉佩形状,等到火漆完全干好,便算得上是大功告成了。
这个玉佩是丞相爹早些年间,在她过生日的时期送与自己的,听说是拿了一件完整的玉石雕刻出三块儿玉佩,他们兄弟姐妹三人每人一块,上面还带着各种不同的属相,可见意义不一般,这也正是曲时月要交托给战氏兄弟的信物。
而协同这些一起的,还有一份从荣城出发去京都城的地图,同样是拜托师姐带回来东西。
把这些东西一并交给战氏兄弟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一轮孤月弯弯独挂苍穹之上,她交代妥当出门,好巧不巧遇见下楼用膳的大师兄四人,至于为什么是四个人,当然是还要算上没有回云鹤医馆的林大夫。
“你怎么还没有走?”
曲时月古怪的看着林大夫,倒不认为他是那种能够舍弃云鹤医馆的人。
“你这话说的,啥叫做我还没有走,我就不能搁这呆着吗?”
林大夫脸色一沉,佯装生气的样子。
“自然不是,只是想到你不用回去照看病人吗?”
“那些都不需要我操心,好说是放轻松几日,我也不能把自己个给操劳过度是不是。”
曲时月听闻此话深以为然,毕竟做事情要学会劳逸结合才能够相得益彰。
“话说回来小师妹,你和那对奇特的兄弟商量的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同意送信的事情?”
白千帆还惦记这个林大夫那一颗龌龊的内心中对曲时月的企图,他才不会让这个人面兽心的林大夫得逞!
所以见到两人竟然借此讨论起来,他固然是不开心的,所以要想方设法打乱两人谈话。
“自然没有事情,你要知道可是我和师姐一同出马,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曲时月得意洋洋的仰脸看着白千帆说道,对待白千帆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是吗,那简直是太好了!本以为是无路可走,没想到这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人讨论的问题引来大师兄突如其来的关心,两人对视的眼神儿一顿,随后又都慌乱的错开。
“对,不过他们并不是很清楚从容城到京都城的路线,所以我们暂定一个来回的时间是三天半,希望最近几日天气不要太热,也不要下雨。”
曲时月惆怅万分的抬头看去天空,那黑压压的天色除了有一轮银色月亮,除此之外难于巡查其他。
“希望如此吧。”
“我们几人现在正要下去用晚膳,你要不要一起?”
白千帆问道曲时月的意见,他一定要借用个机会,把林大夫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抖露出来让曲时月看个清楚。
而平日里永远保持一份清醒状态的白千帆,直至到此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有多么不正常,好似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拎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