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多问了。
每天早上我都会比德拉科他们要早些来到礼堂,斯莱特林的人没有讨厌我,所以我都会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等待他们。
“斯凯达!”潘西好像有什么急事,从礼堂外面就一直在叫我,叫我的声音持续到她来到我身边。
“怎么了?”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用外袍的袖子替她擦拭了一下她的额头。
平日里她都会嫌弃袍子太脏而把我的手推开,今天却没有,她任由我擦着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她因为跑太长的路了,一直在喘气,说不上话来,但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她弯着腰喘气的同时还将一份报纸举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从来不看报纸,此刻并没有反应过来,单纯地以为她只是不想拿着,我便接过她手里的报纸替她放到了桌子上。
“不是……”她差不多把气喘顺了,用力把我摁在长椅上,摊开报纸的一页,指着一篇文章示意我去看。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去看,文章篇幅不大,跟旁边的照片差不多大,有照片当然先看照片了,谁会愿意去看烧脑的东西。
对,阅读很烧脑。
照片上是一个门,一个女人推开了门出来,相机的闪光灯便不停地亮起,几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我熟悉得不得了的男人,他站在那里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应对媒体的提问。
那个我熟悉的男人身旁站了一个只到他肩膀高的女人,她对那个我熟悉的男人招了招手,那个男人便弯下腰去,她一手搂着那个男人在他耳边亲切地说了些话,接着就开心地笑着,那个男人就像平时那样点着头微笑着。
看到这里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到底是……
我连忙转去旁边的文字看了起来,这么多的字我是没有耐心逐个看完的,但因为这个男人,我逐字逐句地来回读了两三遍。
文章里说这个是普德米尔联队的记者访问,那个男人——普德米尔联队的新的守门员,曾经的霍格沃茨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兼任队长,公开恋情了,对象是他旁边跟他说话的那个女人。
果然多上几场知名度就会提升。
只是……
奥利弗……公开恋情了。
那个人……不是我。
呵,两周不能见我怕不是因为要跟队友磨合,而是去见别的女人吧,离开学校见的人多了,就会看上别的人,知名度高了,就觉得我配不上了是吗?
牢不可破的誓言,真的有用吗?
我有些烦躁,将报纸揉成一团用力一投掷,丢到了隔壁格兰芬多的桌子上了,那几个人被突然落到面前的纸团吓了一跳,都莫名其妙地回头来看我。
“斯凯达?”潘西小小声叫着我。
“潘西……”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除了叫她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潘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慢慢靠近我,将手环过我的背后将我拉进她的怀里。
被她拉进了怀里,我的情绪就像费力拔烟火那样一下子冲了上来,我把头埋在潘西的颈窝嚎啕大哭,眼泪将潘西的衣服打湿了,她也没有动,依旧用手有节奏地轻拍着我的后背。
哭泣的我想说些什么发泄情绪的话,说出来后就像特里劳妮教授那样呜咽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施了钻心咒那样疼,甚至可能要比被施了钻心咒还要疼痛。
“斯凯达怎么了?”德拉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看到我趴在潘西肩上的模样,问道。
总不能在德拉科面前哭吧。
“没事。”我马上从潘西的肩上离开,擦了擦眼泪,“我吃饱了,先去上课了。”说罢,我便迈开大步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