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将军被俘的消息是有人刻意为之,但消息的真实性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战败,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群臣得到了证实。
敌军攻打的势头越来越猛,朝堂上关于边关战事的讨论始终不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夜将军被俘久久没有消息,是战是和?若是和,派遣何人去谈判?若是战,何人顶替夜将军的位置?
朝堂上分为两方阵营,一方面认为战事在即,主将被俘,只有皇帝御驾亲征才能鼓舞士气,让边关战士们重振旗鼓。
另一方面认为,大皇子正值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兼之又是夜将军的未来女婿,于情于理,大皇子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位臣子说:
“大皇子年少,正是历练的好年纪,当年先祖就是在刀光剑影中打下来的江山,作为先祖的传人,不该是个连战都没打过的富贵公子。”
另一位臣子立马反驳道:
“陛下就只有这么一位成年的皇子,千金之体不坐垂堂,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难道是你我可以担当的么?”
主战大皇子派:
“放肆!何为陛下只有大皇子一位成年皇子?你难道是成心诅咒陛下么?陛下正值壮年,成年的皇子不知道会有多少!”
主站御驾亲征派:“......”
正值壮年,你怎么一本正经的胡扯呢?
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底下的大臣们吵作一团,各有各的说法,各怀各的鬼胎,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疼。
“陛下,臣女求见!”
“陛下,臣女求见!”
“陛下,臣女求见!”
......
一声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朝堂上朝臣们的喋喋不休,一身黑衣的心墨依照着大臣之女无诏如朝堂的规矩,从宫门口三步一拜,口呼“求见”,一个磕头一个磕头的走近了朝堂。
直到陛下看清了是夜心墨,才连忙摆手示意停止,心墨此时的额头已经是殷红一片,众朝臣鞋底下面的灰踩在了这青砖瓦石上,再沾到了心墨刚被擦破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陛下,臣女请往前线!”
夜心墨在皇帝的阶下端端正正地跪好,一字一句地清晰有力。
“哗——”
就像是在烧开的油锅里滴入了一个水珠,心墨这一句话在朝堂上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朝臣们对此议论纷纷。
“不行,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领兵打仗?”
“不行,夜小郡主这样张扬的性格断断不适合战场!”
“不行”
“不行!”
“绝对不行!”
夜心墨并不理会朝臣们的议论纷纷,只是恳求般的定定地望着皇帝,她知道无论朝臣们拿出怎么样的理由,最终的决定权都在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手里,只要皇帝同意,就会有千万条真理。
皇帝明白心墨的意思,朝着下面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这样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小丫头,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战?”
心墨撇了撇嘴,朗声道:
“启禀陛下,第一,臣女不是小丫头,臣女今年已经及笄了,未来的夫婿都换了两次了,依照我朝的习俗,男子到了这个年龄,便可以脱离父母自立门户了!”
“第二,我虽然不是男子,但是将军府到我这一代只剩下我这么一个独苗苗了,自小我也是被按照男子养的,男子会的我没有一样输的。”
“第三,我的父亲是天朝的第一大将军,我的爷爷,曾爷爷都是,我的家风祖训都告诉我国家有难,夜家义不容辞,这一点家国情怀不论男女!”
“第四,与公,我是为了国,于私,我是为了家,家父在边关被俘,杳无音讯,臣女的母亲柔弱,臣女是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