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什么事都能做。
李氏说第一句话时,胤禛就醒了,听到二人的对话。正想着,这个小太监不够机灵,他的事怎么能随便往外说,等天亮,打发他去扫下人的茅房以示惩诫。
就在这时,听到了轻轻敲门,接着是柔肠百转的轻唤“爷,妾来了。”
胤禛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了个寒颤。
他想到了苏樱说过的话,把她们的脸拧烂,踢得远远的。不不,不拧脸,拧脸还要动手跟她接触。直接踢飞。
以后再也不用跟她扯上半点关系。
叩门外越来越响,呼唤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个小兔崽子,不知道把她轰走吗?胤禛正要说,别妨碍他睡觉时,门“吱扭”开了。
他在的时候,书房的门不落锁,这是习惯。方便他唤人的时候,外面的人直接进来。
虽然不锁,却从未有人,不经他允许擅自而入的。
连他的福晋都不敢。
这个死妇人哪来的胆子?
胤禛拿起枕头,掷了出去。
“滚。”
“爷,是我,桃红啊。”李氏娇滴滴在说。
“滚。”
又一个枕头,掷了过去。
门廊下的小太监,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慌忙也进了屋,带着哭腔哀求“侧福晋,您先回去?爷昨儿歇下的晚。”
室内没有燃灯,只有暖廊下的一盏风灯,盈盈地亮着,把世间照得昏昏黄黄。
李氏出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没趴下。
外人都说她受宠。究竟有没有宠,别人不清楚,她自己也没弄明白。李氏一直把胤禛对她的冷淡疏离,当作是他的性格使然。
但即使是冷淡,却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
像今日这样发火,更是从未有过。
又惊又怕地回到西暖阁后,着人去叫高庸,好让高庸给她出个主意,怎么挽回这事。
值夜的小太监,先她了一步。
“你这个不长耳朵不长心的崽子,不是告诉过你嘛,主子的房里,不经他亲口允许,谁都不许进。前几天,二总管进去,主子爷劈头盖脸骂了他半天,你不知道吗?”
高庸指着跪在他面前的小太监大骂。
小太监哭着说“那是受宠的侧福晋。”
高庸一脚蹬在了他身上,“宠,宠你个腚啊宠,你这个没根的东西,知道什么是宠。”
受了李氏的指令,来找高庸的胡嬷嬷听到这句话,一哆嗦,没进门又折身走了。
回去对李氏原样回禀之后,李氏更怕了。
惶惶不安到了天亮。
阳光照进西暖阁的门楣上,胤禛背着手,踏着清晨的阳光而来。
迤迤然,风度翩翩。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花了妆的李氏勾着头说“回爷的话。三月初三,桃花开的正好时。所以,阿娘给妾起的名字叫小桃红。”
胤禛点头“好名字。改成腊月二十六吧,到时候好好庆贺一番。”
李氏猛地抬起头,惊喜道“真的?”
脸上的腮红斑斑点点,胤禛看着这张奇怪的脸,说“应该会有不少人送礼,礼物归你,红封收了交给苏培盛。”
李氏连连点头后,说“早上是妾失礼了,望爷莫怪。”
“没事。“
说完转身急步离开。
好像身后有恶狼追着一样。
苏培盛微躬着身进了东暖阁,听见福晋叫进,低头进了主屋。
主子爷给他的差事很难办呢。
为难他这个奴才。
这样的大事,不该是大总管操持的吗?
既使是让他操办,通知福晋,也是主子爷自己的事。有胆子做,却没胆子面对福晋,算什么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