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旁边的排水渠,红色的血块融在了水里面,很快就随着水流汇入御河。
御河汇入桑干河,化为永定河的的一员。
永定河又汇入渤海,这里的鲜血并不会永远凝固在此,而是像蒲公英一样慢慢消失在大自然中,最后要么变成一颗蒲公英苗、要么化作一缕尘埃变作肥料。
“清缴残兵,不能留一个鬼子!”
冯树义姗姗来迟,看着牺牲的战士,心疼之意写在了憔悴的大脸之上,不过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日本兵,心情总算好了点。
感觉喉咙里积攒了一口老痰,冯树义毫不犹豫把它吐在了日本兵的尸体旁边。
“呸!”
但又觉得有些不好,可痰也吐了。
“营长!我们带什么东西走?”
“大炮!把大炮带走!”冯树义毫不犹豫,现在就是有一架战斗机停在他面前让他开送他,也不要。
大炮多好,大炮万岁!
“能拉走吗?”
“不知道,是镶嵌在地里的,我们正在尝试分离炮身,或者把大炮从土里挖出来。”
“嗯……”冯树义上来一看,高射炮几个“脚”确实是嵌在了地里面,非常稳。
“你先试着,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几辆车!”冯树义又看着旁边堆放成山的炮弹,赶忙跑回部队那里。
“三连长!你日他的有没有找到鬼子的车?”
“营长!装甲车算吗??”
“算!有一个算一个!能开的都算上!”冯树义啥都不管了,只要能开走就行。
这高射炮一看就有好几吨重,哪是人能拉走的。
有车就方便多了,这座空军基地看似是在大同日军眼皮子底下,可也是在浑源县八路军的眼皮子底下。
大同城离这里的距离,其实与浑源县边界离这里的距离相差无几,只不过大同和浑源城中间隔着一条纵横上百里的山脉,导致日军得绕个大圈才能进攻浑源县的八路军。
把车开回这条山脉旁边,他们有的是时间研究怎么拆装。
现在先离开这里要紧!敌人援军随时都有可能到,外围的县大队和区小队可不一定能挡住日军精锐,能挡住也绝对挡不了几分钟。
冯树义还没那个魄力和决心让这些连主力军都不是的战士为他去送死。
“报告!这边有三辆车,还抓了鬼子五个汽车兵。”
“干得漂亮!”冯树义看着开过来的汽车,还有被押着的几个日本兵,脸上有些得意洋洋。
“啊啊!”不料其中有个日本兵突然暴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尖刀直接冲向冯树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疯狂的气息。
“我……操!滚你吗的!”冯树义大吃一惊,一脚把日本兵踹飞两米,差点让他把自己给捅了。
旁边的警卫员立刻上前来,用带血的刺刀将日本兵刺死,让刺刀上的血液变得更加鲜红。
“营长,注意点……”旁边被战士搀扶着的万麟小声提醒他,毕竟现在已经在八路军的队伍之中,不是在土匪窝当间谍……不能在战士们面前表现得像个土匪一样。
“日你先人……”冯树义还是满嘴骂骂咧咧,挥手就让战士们把这几个日本兵都押走。
“都杀掉!他们肯定不肯投降!”
“这……”旁边的万麟话都快出口了,可有被他硬生生压在了喉咙里,现在跟冯树义讨论就是在浪费战士们最珍贵的时间,不是扯嘴皮子的时候。
“这车我们人自己开!不让那群小日本帮忙!现在他们能藏把刀,下一次就敢藏一枚手榴弹!他娘的……”
冯树义不再管这里的事情,而是跑去了修理车间。
跟沐阳混久了,冯树义其实了解到了一些根据地隐秘,因为他是党员,党龄其实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