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还想跑?”
钟宇面色嘲讽,似乎在嘲笑面前之人的不自量力。
常向日被内卫排战士摁在地上,双手双脚连头一起与地面亲近接触,一点也动不了了。
按理说内卫排跟军区老首长毫无关系,想要在军区指挥部附近抓人谈何容易,军区特务团可不是摆设,到处都是特务团的警卫战士。
只是钟宇在路上遇到了四军分区的熊司令员和军区孙参谋长,倒是免去了不少的沟通时间,这才能一路绿灯找到了正要跟随某报社成员一起离开军区的常向日。
把他身上的武器都收走,内卫战士们展现出非常丰富的经验,拿出木棍堵住他的嘴免得让他自尽了。
咬舌是死不了的,但钟宇担心他把毒药藏在牙口之间,不过战士们倒是没搜出毒药来。
“哼,想不到是个孬种,连自尽都不敢,去,找间屋子让他好好品尝品尝我们内卫的手段。”
“手段?钟宇同志你们这是?”
旁边跟着他们,负责带路的军区一位参谋同志闻言非常诧异,这些友军战士抓到叛徒,不应该先送回自己上级之处吗,看这架势,是要严刑逼供了?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同志,请你理解,莫要管太多。”
“可这里是军区司令部,你就算不就近上报司令部参谋部,也应该跟特务团首长道明来意啊。”
“没事,他们都知道的,请你放心。”
钟宇立刻押着常向日来到一间小黑屋,把他狠狠压在凳子上。
“你这个人民的公敌,若是把一切都坦白出来,我倒是可以跟你们代主任求求情,放你回家种地。”
常向日早就被吓破了胆,被他们的粗鲁给震惊得不轻,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不说?难道你是想与那些抢劫偷窃、玩了女人的败类一同去矿区劳作十数年?我现在觉得你的命连一颗子弹也比不过,又觉得浪费浑源父老乡亲的豆子养着你,又有些浪费……你觉得该如何?”
把常向日的头一把往墙壁砸去,磕的他额头出血为止。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的法规呢?我这最多不过是出走罢了,我要求民主对待!”常向日看他们要严刑逼供,立刻就狡辩起来。
“哟呵?还嘴硬?”
钟宇看他慌乱的神色又慢慢转为平静,已经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的境地里走了出来,心下暗道不妙。
“来人!放狗!”
钟宇冷笑一声,丝毫不为其花言巧语所动。他跟沐阳私下里交流过不少根据地刑罚问题,像这种叛变投敌、妇女或者抢劫偷盗者,对待他们的话,那是跟一般犯错老百姓不同的。
一般老百姓起冲突了、小偷小摸了或者是骚扰了妇女小孩,那抓起来之后还是以“劝解使其悔过”为主,不可能直接上私刑。
可沐阳认为,他从来不否定严刑逼供的用处,对待杀人犯,嘴硬的就上刑。
人埋在哪了?
不说?上刑!
作案工具,包藏哪了?
不说?放狗咬。
把受害者扔在荒郊野岭,那人现在在哪?
不说?上刑!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就是沐阳也不觉得严刑逼供有什么错的,只要能找到证据,那严刑逼供就是有效的。
当然,他不能像封建时代一样来个签字画押就认为他认罪了,若是当事人认罪了,战士们也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那也不能认为他真的有罪。
他们这些掌管刑罚的人,到底还是信仰共产主义的,还是讲要究科学。
“啊!”
常向日只是听过内卫排这个编制的名号,他来浑源两个多月,还真没见过这群人,没想到今天就见识到了他们的无理之处。原本想着有刮民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