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焦躁地揉着笔尖,感受着柔顺的毛笔头,他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宣纸似乎可以作为接收同伙信息的工具,
那自己的原主,是真喜欢画画吗?
这画画,会不会只是原主的一种掩饰,掩饰使用宣纸的真实意图?
如果是这样,我穿越过来的时候,手里却正握着笔,似乎是要写写画画的状态,而笔也没有蘸墨水,砚台里更是空的!
如果说画画只是一种掩饰,那为什么原主会在深夜,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也要摆出一副似要作画的姿势?
一股凉意从脊柱陡然升起。
有人在监视他!
冷静,如果真有人在监视自己,看到了我那一堆诡异举动,我现在应该已经凉了,既然没事,那就应该没被看到,不能自己吓自己!
缓缓侧头瞄向窗外,回应他的是一片漆黑。
监视他的人会不会是在等他的同伙,想要一网打尽?
“笃、笃、笃。”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他寒毛耸立。
“笃、笃、笃。”
敲门的人似乎颇有教养一般,敲门声缓慢又轻微,但每一下都让高十一的心跳加快一分。
“笃、笃、笃。”
敲门声有条不紊地持续着,他正想把血字宣纸收起,但却发现宣纸上一片雪白,刚刚的血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来不及多想,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房门。
恩?
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一般。
他看着陌生的小男孩,试探问道
“俊宝?”
这小男孩闻声抬起头来看着高十一,眼中泪水充盈,带着哭腔向他轻喊道
“十一哥哥,爹爹把妹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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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凉气直冲他的脑门,想起夜色中那个中年大叔的古怪神色,他的眼皮跳了又跳。
连忙把小男孩拉进房间,让他坐到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哥哥说说。”
“我也不知道,呜呜呜,最近大人都变得好奇怪,二伯也把琪琪的弟弟杀掉了,呜呜呜。”
高十一看着坐在床上哭哭啼啼的小男孩,脑中一团浆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原主是个好人?自己家人大人变得古怪残暴,仿佛中了邪一样,然后他发现来源就是那块玉石?于是他决定去偷那块玉?
那块玉看着可确实不像什么好玉,他瞬间脑补出了一个又一个故事。
但是看他的同伙传信方式,似乎也不是善类啊。
“哎”叹了口气,看着坐在床上抹眼睛的小男孩,他心中有了决断。
走到桌前,从画中抽出一张纸,塞入怀中,又端起桌上的小油灯,对小男孩笑着说道
“俊宝,你今晚就住我这里,哥哥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小男孩怯怯点头,目送高十一略微单薄的背影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后,他又来到了这座偏远的水泥墙小屋前,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按门
“夺门而出!”
“嘶”
这次,拥有照明工具的高十一看清了屋内景象,在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玩的是恐怖游戏。